那個一直被他藏在心裡,深愛的女人。
畫裡的她美目倩兮、巧笑盼兮,一副天真無憂無慮的樣子。
捏了把眉心。
容尺素和江宴的身影無限迴圈的在他腦間浮現。
雲恆煩躁的一拳砸在了書桌上。
兩天,容尺素失蹤已經過去了兩天兩夜,可他仍舊還是沒有找到她的半點訊息,他無法想象,容尺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他該怎麼辦。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個一個問題壓得雲恆,雲恆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王爺”
是趙悅靈的聲音。
雲恆連忙把畫軸收好,放在了一旁。
趙悅靈進來,恰好見雲恆在放著一副畫軸,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
走過去問雲恆:“王爺在幹什麼呢?”微微笑著,手裡端著的托盤裡放著一盅湯。
斂下眼中情緒,雲恆磁性的聲音略有些疲憊的道:“沒什麼,靈兒,你怎麼來了?”
趙悅靈把湯放在了雲恆的跟前,開啟了蓋子,用湯勺便舀著湯到小碗裡邊說:“王爺這兩日都在忙著找王妃姐姐,靈兒想王爺現在一定是累極了,便燉了人參雞湯給王爺補補身子。”
雲恆頓了頓:“你有心了。”
捏著眉心,疲憊的樣子,並不想喝湯。
趙悅靈把舀好的湯端至雲恆的跟前,邊勸道:“王爺先把湯喝了吧,不要累垮了身子。王妃姐姐一定會沒事的,若是王爺您先累垮下了,那誰去找王妃姐姐,把王妃姐姐救回來啊?”
溫柔賢淑,得體大方的模樣,儼然就是一個賢內助。
與之前動不動便流眼淚的樣子相差甚遠,雲恆一瞬恍惚。
腦中閃過容尺素的身影,猶豫了一下,雲恆便把湯給喝了。
才喝完,趙悅靈碗都還沒有來得及收。
突然間這個時候,雲恆的侍衛秋山從外面進來。
“王爺,方才有人把這個投來了王府。”秋山把剛才在柱子裡看到的信箋和箭羽交給雲恆。
雲恆接過信箋,展開一看裡面的內容,面色驟然一變,黑了下來。
特別是從信箋裡倒出了兩件物什。
一支雕花銀簪,和一束墨色如雲秀髮。
這是容尺素的,他都認得!
雲恆湛墨的眼瞳陰沉不定。
趙悅靈在一旁看著,疑惑的問道:“王爺,這是什麼?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恆沒說話,而是把信紙放在了桌子上,趙悅靈看完臉色也驟然一變,問雲恆:“王爺,這是回亓蠻人讓人送來的?王妃姐姐在回亓蠻人那裡?”
雲恆點頭。
趙悅靈怒道:“王爺這些蠻人簡直太過份了,怎能這麼威脅王爺您?這裡面一定是有詐,王爺您若去了的話,那些蠻人定當不會放過王爺您的……”
看著信箋,憋紅了臉。
信箋裡大抵的內容是寫若是雲恆想要救容尺素,那就明日申時獨自帶著之前抓的那些回亓人到郊外的小樹林裡,用那些人做交換。
不許聲張此事,否則便殺了容尺素。
禍不及家人,回亓蠻人如此做,顯然是不道義的。
不過被逼到了這個地步,講道義這事也不是那些蠻人做得來的。
雲恆自看了信箋後,便沉著臉,似是在深思著什麼沒有說話。
秋山猶豫了一下問雲恆:“王爺,您打算怎麼做?可要去救王妃?”
這王妃不能不救,但若救得話,弄不好,雲恆便也會喪命在那裡。
修長如玉漂亮的手指有節奏的瞧著桌子,沉思了半響,雲恆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