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不來往;沒想自己剛“死”,他大伯家就想仗勢把老宅強搶過去。
“你整天不著家,在外面把我們孫家的臉都丟盡了,到時候說什麼屁話,”一個粗沉的喉嚨也緊跟著破口大罵起來,沈淮聽得出是他大伯孫遠貴的聲音,“海文他爸當年那窮樣子,娶不上媳婦,我做老大的才主動搬出去。不管我讓不讓出去,這老宅都有一半是我的。你說這宅子有小黎的份,誰也沒說不是,左鄰右舍都在這裡,誰看到我說要把小黎趕出去?孫義要結婚了,家裡沒有房間,從老宅拿兩間房當婚房,又有什麼不應該?難道叫你把房子貼人去,就合理了……”
“你們怎麼罵我無所謂,這房子是別人拿錢租去住的,村裡也立了字據,你們不能就這樣把人家東西丟出來……”陳丹說道。
“小黎有鋼廠養著,缺那點錢?再說小黎都沒有成年,要租宅子出去,也是我這個做大伯的來做主。你都不進孫家的家門了,輪得了你來做主?說村裡立了字據,村支書在這裡,你把字據拿給我們看看,看看是字據是小黎籤的,還是你簽出去貼人的……”
沈淮壓制住心底裡的怒火,推門進去,陳丹跟小黎兩個人給一大群人圍在裡面,他大伯一家四口,氣勢洶洶的樣子,似要將陳丹跟小黎吃下去;他早前搬過來的傢俱、家電,已經給人搬了出來,就丟在院子當中……
左鄰右舍站在一旁看好戲,沒有幫著說公道話的意思。
孫姓在孫家埭村是個大姓,村支書孫廣武,跟他家也是一個老族裡的人,三代之前還是親戚,論輩份比他要長一輩,這時候袖著手站在一旁。
沈淮知道他大伯這些年承包了村裡磚窯廠,跟村支書孫文武的關係密切,孫廣武給大伯拉過來,分明是來拉偏架的。
“這房子是我租的,”沈淮站在院門口,像座山似的堵在那裡,看著陳丹、小黎給他大伯家這麼欺負,心裡邪火壓不住的往上湧,冷著臉,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搬過來的傢俱家電,都給丟在院子裡?”
“你是租房子的,”孫勇看到沈淮站出來,前些天有人說陳丹領了一個小白臉過來,他心裡一直窩著刺,這會兒看到正主,而那張臉跟衣著打扮,叫他看了更窩心,撩著眼走過來,說道,“之前租房子給你的人,做不主。你該找誰找誰去,反正這房子不租了,東西你請搬走。”
沈淮剋制住一腳踹堂哥孫勇他臉上去,冷冷看著他大伯孫廣斌。
“對不起,對不起!”陳丹看到沈淮出來,又羞又愧,走到沈淮跟前,再堅強的她也忍不住失聲哭了起來,清澈的淚珠子滾落下來,叫她精緻的臉看上去更是楚楚可憐。
她的公婆跟丈夫,搶著村裡的支書過來,要明著搶他們親侄女、親堂妹的房產——陳丹都沒有臉跟沈淮解釋這一切,堅強的心這一刻也給擊潰;小黎也是跟著抹眼淚大哭起來,既委屈又難受。
金子剛剛給踢了一腳,看到沈淮趕過來,趕忙溜過來蹭他的小腿求安慰,這無疑坐實了別人對他與陳丹關係的猜測。
旁觀有看好戲的人,就忍不住嘲笑出聲孫勇起來:“看哦,你老婆偷的小白臉,可比你神氣多了!”
陳丹氣得渾身發抖,孫勇也是瞬間臉色變得鐵青,他看著沈淮比他壯實,不敢對沈淮對手,揪住陳丹的頭髮就罵:“好你個爛婊子,了不得、領著姘頭回來了!今天打不死你這個爛貨!”
沈淮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