債主,早年借他三十萬,一直都沒有還上。三十萬不是小數字,褚宜良就是能慷慨給鎮上捐十萬元,也不會想三十萬在朱胖子這邊打水漂了。
褚宜良摸著鼻子回答沈淮的問話
“朱胖子他欠我三十萬,不管能不能還上,到年尾總是要過來討債的,”褚宜良看沈淮如此狼狽不堪,拽著朱立的衣領,把他拖過來,罵道,“朱胖子,這是梅溪鎮新上任的沈書記,有什麼對不住你朱胖子的,你女兒潑人家一腳盆水?”
朱立也傻在那裡,沒想到這年輕人竟然是梅溪鎮新上任的黨委書記,他雖然常年在外接工程,但對梅溪鎮這個性格強勢的黨委書記還是有所耳聞的。
“沈書記今天剛知道文化站大樓的事,不顧救災工作忙碌了兩天一夜沒有睡覺,堅持拉我過來幫你解決這事,還說希望要把鎮上的工程繼續交給你做。文化站大樓這破事是杜建沒擦乾淨的屁、眼,你有種把這洗腳水波杜建頭上去;你媽瞎了眼,沈書記主動過來幫你解決問題,你潑沈書記一腳盆的洗腳水。”李鋒也氣糊塗了,發飈的指著朱立那張肥臉就破口大罵,連同把對杜建的怨氣也發洩出來。
李鋒把夜訪的原委倒出來,朱立就更知道是壞了事,這已經不僅僅是得罪鎮書記的問題了。人家本來好意是主動上門來解決問題的,這一腳盆洗腳水下去,不要說解決問題了,鎮上從此就扣著他的一百八十來萬工程款一毛不再拔,他又能奈何?
想到闖這番禍帶來的後果很可能就是家破人亡,朱立也是急得抓瞎,對沈淮連聲說對不起,急得都快要跪下來,看著女兒還犯傻的站在西門,急火攻心,衝過去就要抓住闖禍的女兒打兩下,好叫沈淮、李鋒消氣。
沈淮抓住朱立,他跟朱立沒有接觸,但心想他叫朱儀潑這一盆洗腳水真是不冤,情緒複雜的看了朱儀一眼。
朱儀也是在他爸衝過來要把她的時候才驚回過神來,扔下腳盆扭頭就上樓去了,似乎再多看沈淮也覺得噁心。看女兒這麼任性,朱立更氣恨急火攻心,衝著妻子就罵:“看看你平時慣的,都反了天。”心裡更是擔心怕女兒如此態度更會叫沈淮、李鋒暴跳如雷,把怒火發洩過來。
李鋒是氣得沒辦法,他還不至於失控去罵朱立的女兒,但對朱立就更沒有什麼好脾氣,要不是給人拖住,真想上去狠狠的抽他兩巴掌。
洗腳水本是溫的,剛潑身上不覺得冷,站在室外耽擱了一會兒,沈淮就渾身冷得發抖。他知道朱儀也認出他來了,她轉身前既震驚又怨恨的眼神,也叫沈淮心裡很不是滋味。
要不是之前那些操蛋事,說不定人家還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子,給許多男孩子愛慕、追求著,過著單純而快樂的校園生活。
沈淮按住李鋒的肩膀,想叫他消消氣,但他的身子凍得發抖,咬著牙直打顫,連話都說不出口來。
還是黃新良跟褚強看著沈淮不對勁,手腳快,攙著他先進屋。看到屋裡有取暖器,褚宜良又七手八腳拿過來對著沈淮的身子吹熱風,又要朱立趕緊找一套乾淨衣服來給沈淮換上。
樓下都是債主,三五人又七手八腳的陪沈淮到二樓換衣服。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世界那麼小
(今天是七夕?除兄弟姐妹們,七夕性福)
朱立的衣服又肥又大,沈淮穿上他的衣服看著就滑稽。不過外面天寒地凍的,不立即把溼衣服換掉,沈淮的身子再結實也會扛不住。
朱儀沒再露臉;朱立的老婆端了一碗紅糖薑茶過來,大概也是給朱立罵慘了,也知道她鼓動女兒闖下的禍事不小,臉訕著過來,沈淮見她的模樣,要是他不喝一口薑茶,朱儀她媽怕是能當場哭出來。
朱立長得又黑又肥,但他老婆長得秀美端莊,四十多歲,有著徐娘半老的風韻。雖然不及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