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倒在了地上。

凌霄從門後現身，迅速地搜了一下跟蹤者的衣兜。他搜到了一隻小型的通訊器，還有藍芽耳麥。除此之外還有一隻錢包，錢包裡面有一些現金和銀行卡。這些東西他都沒有動，只拿走了通訊器和那隻藍芽耳麥。

離開洗手間，凌霄往超市的消防出口走去。

“他在超市裡幹什麼？”藍芽耳麥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凌霄沒有說話，卻咳嗽了一聲。

“跟緊點，大小姐交代過的，跟丟了的話我們沒法交差。”

聽到這句話凌霄已經知道誰是這兩個跟蹤者的主人了——木婉音。

凌霄摘下藍芽耳麥，連帶通訊器一起扔進了垃圾桶之中。

“秦天瑞剛剛與木婉音見了面，木婉音這邊就開始派人跟蹤我，看來木婉音已經和秦天瑞聯手了。不過，她是衝著陰陽戒來的呢還是給秦天瑞充當手下，衝著引擎專案來的呢？”凌霄的心裡暗暗地猜測著，卻猜不到木婉音的最直接的動機。

不過他很快就不再思考這個問題了，因為他知道的一點就是，無論是木婉音是衝著他的陰陽戒來的還是衝著漆雕秀影與引擎專案來的，她都不會心慈手軟，她的那點少得可憐的理智已經隨著她的那層膜被撕破了。現在的她完全就是一隻兇殘的母狼，張牙舞爪，會撕碎一切擋在她面前的目標！

出了超市，凌霄叫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告訴了司機地址。

幾分鐘後凌霄在一個電梯公寓小區門前下了車，提著他從超市裡買來的熟食與紅酒上了一部電梯。

房間裡，薇薇安正拿著一本學齡前幼兒讀物在學習漢語，“ping萍，guo果，蘋果……”

叮咚，叮咚，叮咚，門鈴響了三下。

薇薇安看了房門一眼，順手從茶几上抓起一把鋒利的匕首，然後走到了門邊，從貓眼裡往外看。

門外，凌霄將手中的紅酒瓶晃動了一下。

薇薇安這才開啟房門，匕首也被她藏到了身後。凌霄進門的時候，她跟著又關上了房門。

凌霄看見了她手中的匕首，卻也沒說什麼。這裡是華國，槍支管理非常嚴格，如果是在英國，她此刻拿的恐怕不會是一把匕首，而是一支手槍。

“你還買了吃的嗎？謝謝，我真愁著晚上吃什麼呢。”薇薇安看見了凌霄手中的一大袋子熟食。

凌霄將買來的東西放在了茶几上，直奔主題，“你發現了什麼？”

薇薇安開啟了放在桌上的一臺蘋果筆記本，喚醒筆記本之後她很熟練地插入一隻優盤，並雙擊了優盤之中的一個音訊檔案。

音訊檔案開始運作，秦天瑞的聲音從揚聲器裡傳了出來，“凌霄那小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居然給漆雕秀影一個億的科研經費，讓漆雕秀影和我作對，我要他死！”

木婉音的聲音也從揚聲器裡傳了出來，“這點我們是相同的，我也要他死！”

司徒有義的聲音也從揚聲器裡傳了出來，“那小子很難對付，以前是我們太仁慈了，而他卻利用我們的仁慈變得更加強大了。凌霄確實應該死，我無法想象再過兩年他會發展到什麼程度，那個時候，他進行復仇的話，那麼死的恐怕就是我們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秦天瑞的聲音又傳了出來，“我要的破壞他資助漆雕秀影的計劃還有他的小命，你們要的是他的醫書。雖然我們要的東西不同，但我們的目標卻是一致的，我們聯手對付他一個沒有任何後。臺的商人沒有任何問題。”

“天瑞哥，你要我做什麼？”木婉音的聲音。

“跟蹤他，摸清楚他的行蹤規律，還有他身邊的人，儘可能掌握他的所有的資訊。要對付一個人，就要先了解一個人。”秦天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