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十分獨特的女人。”羅保誠努力思考著,給出了這樣的評價。但是這些評價入了蕭明旭的大腦,卻拼湊不出半個花相憶的形象來。
不過,有了羅保誠的保證,蕭明旭對於把易清歌交給花相憶的事情放心了許多。於是叫來易清歌,就此算是移交給了杭州的官府。蕭明旭自己則擔心著虞小蝶的腳傷,先去問問情況。
相關的文書都被送進了書房,易清歌也被帶了進來。羅保誠正拿了官印要往上面蓋時,一雙玉手輕輕托住了它不讓它下落。羅保誠轉過頭,瞧見那張清秀的臉媚惑地笑著,朱唇輕啟:“大人。”
易清歌很聰明,從小就很聰明,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和超強的模仿能力。在識香閣裡待了幾天,雖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但是她的眼睛卻一直在看,什麼都看進眼裡,記在她的腦子裡。
她知道了,怎樣的笑能讓男人傾倒,怎樣的聲音能讓男人為之瘋狂。她牢牢地記在心間,等待著這時機到來的時候,卸去她的偽裝,孤注一擲。
羅保誠轉頭看著她,好像真的在她臉上看出了幾朵花出來,然後如同平常一樣地微微一笑:“易小姐似乎和傳說中的不太一樣。”
“讓羅大人見笑了,小女子只是仰慕大人的才華,今日得見真人,情不自禁……”易清歌柔柔地說著,手上用力,微微引導著羅保誠那枚官印往旁邊去。
“易小姐若是有話要說,不如稍等,等本官處理完了正事,一定洗耳恭聽。”羅保誠也不去說破什麼,依舊很有禮貌地移回了官印,穩穩地蓋在了文書上面。
易清歌咬咬牙,知道自己不能輕易脫籍了,本打算要進羅府做家妓,現在看來也不可能了,她的獻媚羅保誠根本不為所動。而也正是因為這樣,易清歌更加堅信,羅保誠這樣的正人君子,能夠替她父親翻案。
撲通一下跪到了羅保誠的跟前,易清歌三叩首之後,訴說她父親易楚的冤屈。易楚告訴過她,他得罪了鳳棲山莊,也告訴過她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定與鳳棲山莊有關。只是同樣,易清歌手上也沒有證據,更沒有那權力,所以只能指望羅保誠來重新查查這案子。
嘆口氣,羅保誠也猜到易清歌會這樣做,先過去扶她起來,等她情緒稍微平復了一點,才無奈地說:“易大人的案子,我也有所耳聞。以我對易大人的瞭解,當然不相信他會犯下如此欺君枉上的罪過。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易大人能夠翻案,希望他老人家不用受這充軍之苦。只是,我這小小的杭州知府,哪有什麼權力去查刑部定下的案子?”
易清歌眨眨眼睛,眼中的希望未曾熄滅就又染了起來:“那麼如果是京城裡的大人,就有那個權力了嗎?”要是真的能行的話,易清歌甚至想去告御狀。
羅保誠立即熄滅了她這不該有的希望火苗。他所知道的內情裡,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鳳棲山莊的背後還有人,而且是個手握大權能夠讓刑部乖乖聽話的人。到底是哪位羅保誠不敢妄自猜測,不管是哪一個都足以引起一場軒然大波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易清歌若是進京,絕對是飛蛾撲火。
“來日方長,你現在最好不要在任何人面前展現出你想為父翻案的決心,保住了你自己,才是對易大人最好的慰藉。至於易大人,我只能儘量託付熟人,在充軍途上多多照顧著點他老人家,不為難他就是了。”
羅保誠說得真誠,易清歌點點頭,句句記在了心裡,卻忍不住湧上了眼淚。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明明父親什麼都沒有做錯,只是碰巧在個不合宜的場合遇到了風南追,然後一夕之間,什麼都改變了。母親自盡的場景,又一次出現在她腦海裡,比過去任何一次都來得真實。她終於哭了出來,不像一開始的時候,茫茫然甚至不願意去相信。
但是當羅保誠準備去安慰她兩句的時候,易清歌卻擦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