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去,朝腰束玉帶的中年人道:”謝掌門人見多識廣,不知可認得出來此針的來歷麼?“
範子云聽得又是一怔,他沒想到這三十里鋪一個小小的鎮上,會遇到兩位掌門人,心中不禁猶豫起來,暗道:“自己隱身花叢,只能瞞得過莊丁,只怕瞞不過他們的耳目,這該怎麼辦?”
只見腰束玉帶的中年人接過銀針,仔細看了一陣,遲疑的道:“此針極似苗人的吹針。”
這時那莊主目光一掄,說道:“薛總管呢?是否已經中人暗算,你們快進去瞧瞧!”
一名莊丁匆匆走入,但立即退了出來,臉有怖色,躬身道:“回莊主,薛總管他……他屍體已經迅快腐爛,已有半個身子,都不見了!”
範子云聽得暗暗吃驚,忖道:“無塵和尚一定使用了‘化血針’!”
那莊主臉色大變,悚然道:“會有這等事!”話聲未落,正待匆匆朝屋中走去。
手持旱菸管的老者徐徐說道:“二弟且慢!”
那莊主腳下一停,抬目道:“掌門人有何吩咐?”
手持旱菸管老者徐聲道:“今晚來人,只怕不只一個,也許仍有贓黨潛伏莊中,亦未可知,二弟可要他們自己出來。”
範子云暗叫了聲:“糟糕,看來他已經發現自己和黃蠟臉漢子兩人了,不然他怎麼會說出‘他們’二字呢?”
那莊主應了聲“是”,立即目光一注,沉喝道:“潛伏的賊黨聽清楚了,爾等潛入本莊,如今在點蒼派謝掌門人和六合門齊掌門人及兄弟齊子綏的面前,要想逃走,那是比登天還難,依我相勸,還是自己走出來,束手就縛,聽候發落的好。”
這一番話,聽得範子云暗暗皺眉不迭。
他原是初出江湖之人,對江湖上的人物,本來極為陌生,但在金陵盛記鏢局的時候,曾聽華山商掌門人和盛老伯談論到此次黃山之會,九大門派的與會之人,他一一都記在心裡。
這麼說,那手持旱菸管的老者,就是六合門掌門人齊於厚了。腰束玉帶的,則是點蒼派掌門人謝友仁,這裡的莊主,那是齊子厚的兄弟齊子綏!
無塵和尚用“化血針”殺了薛總管,業已逃走,只有自己和黃蠟臉漢子尚隱身花叢,給他們發現,豈不百口莫辯?但此時要走,也已經遲了。
還有自己和黃蠟臉漢子雖非同路人,待會萬一動手,自己該不該……
莊主齊子綏眼看沒人答話,過了半響,接著喝道:“爾等再隱匿不出,休怪本莊主手下無情。”
齊子厚嘿然道:“他們隱匿不出,那是瞧不起咱們六合門了!”
這句話堪堪出口,目光朝乃弟打了個眼色,倏地身形一晃,兩人同時欺到了範子云隱身的花叢,一邊一個,從不同方位出手,向範子云出掌夾擊拍來。
點蒼掌門謝友仁也在此時一步欺到黃蠟臉漢子身後,揮手一掌,擊了過去。
範子云沒料到對方早巳發現自己兩人隱匿之處,是以說打就打,出掌如此迅捷威猛。
一瞬間只覺兩股掌風交剪而至,壓力極大,幾乎令人感到呼吸不暢,心中不由得暗暗吃驚,忖道:“這六合門掌門人兄弟,兩人聯手一擊,果然非同小可!”
自己除了使用“引”字訣把它引開,若是硬闖,只怕不是兩人的對手,心念一動,立即雙手捏訣,引著兩股掌風,往身後揮去。
他只是把掌風引向身後,不敢施展反擊和兩人動手。
那齊子厚、齊子綏一掌出手,突覺自己交剪般劈擊過去的掌風,突然間力道一滑,竟爾改變方向,像洪流匯海,不由自王的往隱伏花叢那人身後洩瀉而出。
兩人同時不期一驚,不約而同的暗運功力,五指一招,想把擊出的力道收回,但不論你平日功力深厚,能發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