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洗把臉就過去，”霞水笙痛快地答應道，”需要我拿酒吧，吳海天給我四瓶好酒——杜康酒。他說是六十年代的老酒，如今珍藏有五十多年了。” ”那就帶來吧，”張黑鎖開心地說。 臨出發前，霞水笙給張雪梅打了電話，告知他去張黑鎖診所彙報合作生產口服液的事，中午不回來吃了。 十月中旬的鬥穹村，地裡的莊稼都已收割完了，給人蒼涼的感覺，道邊樹葉落了一地，隨風滾動著，玉米秸稈也被人收走了，玉米茬還留在地裡，而黃豆茬卻看得不明顯。 快到村裡，有個放羊的小孩趕著七八隻羊在地裡吃草，霞水笙看過去覺得這個放羊的人有點面熟，他不由得減速停在道邊。 這個孩子怎麼越看越像小可呢，沒聽說他家養羊，即便養了，也沒有這麼多呀？霞水笙下了車，駐足觀望，希望那個小孩把頭轉過來，以便他能確認到底是不是小可？ 由村裡駛出的車輛，一出村便加速飛馳，霞水笙耳邊灌進汽車車輪與柏油路摩擦的聲音，非常刺耳。 ”小可，”霞水笙急不可耐地喊了一嗓子。 男孩猛地轉身，當視線投向霞水笙的一瞬間，他飛快地跑過來，”水笙哥，你又來村上了？” ”果真是你啊，”霞水笙疑惑地問，”你給誰家放羊呢？” ”我家鄰居周奶奶家的，”小可用稚嫩地童聲說，”我周爺爺一天摔了一跤，腿腫得不能走道了，我爺爺讓我替他們家放幾天。” ”這麼久沒見哥哥，想了沒？”霞水笙愛憐地問。 ”想了，”小可乾脆地說，”我還想著我們賣菜的事，我賺的錢都在我爺爺那兒攢著呢，一個星期給我買次肉吃。” ”你還得放多長時間？”霞水笙有目的地問。 ”我都放了一陣子了，”小可說，”中午我就趕回去。” ”那好，”霞水笙叮囑說，”中午到你張大爺家吃飯，我等你？”喜歡不會低頭的小草()不會低頭的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