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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類似借清明節弔唁,而實際發洩心中不滿的群眾騷亂事件,唐山清查打擊流動人口的工作近期特別嚴厲,每晚都對旅館、飯店的住宿人員進行拉網式檢查。雖然沒人敢檢查到自己頭上,但滿街都是人保組的下屬,給別人碰見了終歸是件說不清楚的事兒。

開灤礦務總局是部屬企業,和唐山沒有隸屬關係,那邊就是一塊唐山的方外之地。除了有業務往來的人保部門的有限幾個人,其餘沒人認識自己。而自己和保衛處長老李也是朋友關係,不存在上下級之間的利益糾葛。其次,他也想清楚了,安嫻既然來了,王芬秀不達到目的不會讓她離開。糖衣炮彈打來了,她王芬秀情願拿侄女出來行使美人計,自己想拒絕也不可能,那就只有接招了。自己就算憑藉意志力躲過了今天的誘惑,明天呢?後天呢?不如打消膽怯避戰的念頭,老老實實選好戰場迎戰吧。

謝絕李處長派車來接的好意,秋魯陪身心舒暢的安嫻一路溜達著,閒聊些輕鬆愉快的話題,慢慢溜達到了招待所。在招待所大堂早有李處長安排好的接待人員等候著。秋魯拿到房門鑰匙,攆走殷勤的接待人員自己把安嫻送到房間,稍喘口氣就對安嫻笑笑說:“小嫻,時間不早了,你坐了一天的火車,剛才又走了那麼遠的路,你累了就早些歇息。我也還有事情處理,明天再來看你。”

秋魯嘴裡還在下意識進行最後的頑抗,但心底早就繳械了。

“今天你想走可以呀,明天要忙你也不用來的。”

安嫻將臉側開不看秋魯,幽幽道。

“這可是你同意的啊!正好我明天忙,那就後天再來看你。”

秋魯也嬉皮笑臉順杆爬道。

“後天也不用來。這輩子也不用再見我。”

秋魯收斂了嬉笑,看著一臉嚴肅的安嫻道:“你的意思是讓我留下?”

安嫻別開臉不理他,但呼吸變得粗重。室內短時間陷入了一片靜謐。

“你真想通了,願意和華慕做個姐妹?”

僵局只能由自己打破,誰讓自己是男人呢!這種事總不好讓安嫻先啟齒。

“你真無恥。我這樣說過嗎?”

安嫻臉上騰地一片紅霞。咬著銀牙倒豎柳眉朝地上“呸”地吐了口唾沫,似乎還不解氣,又用手指在秋魯的腰眼上使勁擰了一把……

這個晚上秋魯終究沒有毅力拔腳離去。

為掩人耳目,假惺惺和安嫻告辭後他到街上繞了一個圈,趁著沒人注意他又悄悄從後門溜回來了。他想好了,資產階級的糖衣炮彈不能吃,無產階級的糖衣炮彈還是可以吃的。況且他的打算是吃下糖衣,再將炮彈打回去。

安嫻也心照不宣沒有緊鎖房門,而是將門虛掩著。

安嫻可不是華幕,除了法律道德上的羈絆,她在經濟地位、社會地位這方面對秋魯不存在任何依附感,現在她既然放開了心結,也就什麼也不介意了。

沒有男女間第一次上床的扭捏,也不像聞家姑侄那類滬江女和男人上床後習慣性的撒嬌賣嗲,安嫻和他配合起來倒是很像同床共枕多年的老夫妻。

於是當兩人第二次運動完畢後,安嫻騎在秋魯的身上,威風凜凜高舉起一條用褻褲搓成的繩鞭,嬌喝道:“趁我現在情緒不錯,趕緊交待那個人最近來沒來?”

“那個人?”

秋魯眨巴著眼嘿嘿笑著裝傻充愣。

“裝什麼傻!我警告你呀,今後只要我來了,就不準看見她在這兒。這是我的領地。”

“你倆在滬江不是像親姐妹嗎?怎麼到這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秋魯是真難理解她們女人是如何想的,既能揹著面將對方視為你死我活的競爭死敵,還能在平日和諧得比嫡親姊妹還親暱。他想,自己如果能做到安嫻這樣對待王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