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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平日都這樣啊?”
“平日?要不是你們認得老闆,這些早就進我們廚師阿豬的肚子裡了。”
自己判斷的沒錯,果然是“豬”飼料。
“吃啊!”
王八和阿基、阿根早就等不及開始用啤酒對飲上了,一見菜上來了就開始給柳君殷勤佈菜。
柳君本來已經沒有食慾了,餓過頭是一回事,更主要是他不想吃人家口水醃製的什錦大拼盤。不過看看幾個饕餮之徒,也只好苦著小臉,閉起眼睛在盤子底下夾了一箸,並飛快地塞進了嘴裡。
菜剛入口他就感覺味道不對頭。
餿味他倒是沒嚐出,因為有阿豬把守廚房那塊陣地,菜想餿也沒機會,但有股子腥臭味那是可以肯定的。難道是自己沒見識過的野味?於是他趕緊將原本打算囫圇著嚥下去的菜吐到了餐盤中,然後睜大眼睛看看了到底吃的啥新鮮玩意。
“哇”
只瞧了一眼,他就把腹內比上甘嶺坑道中的水還金貴的最後一點苦膽汁也嘔吐出來了。
那黑乎乎的腥臭東西不是蟑螂還能是啥?
………【006、吃個蟑螂,賠個巴掌 3】………
“喂,小姐。你過來一下。”
柳君拉長臉朝胖丫頭呼喊了一句,但坐在不遠處一邊看電視一邊嗑瓜子的步步嬌沒搭理他。於是柳君又吆喝了一遍。
“喂,小姐…”
喊話還沒結束,那丫頭氣呼呼站起身來,隔著老遠把肉呼呼的一根指頭指著柳君,柳眉倒豎地厲聲吼道:“你喊誰小姐?你有種再喊一遍試試。”
不喊小姐喊啥?
先生、小姐這個洋稱呼內地正時髦著,如果呼喊女服務員“同志”,小姑娘們總是愛答不理的。柳君每次用“小姐”這詞兒呼喚一些小丫頭時自己還覺得彆扭,人家小丫頭們卻都喜滋滋的很覺洋氣呢。
柳君正莫名其妙時,阿根放下酒瓶側轉身問詢了一聲,搞清情況後小聲解釋道:“我們這裡不時興喊小姐的,要喊靚女。”
“她也算靚女?”
柳君差點驚掉了下巴頦。
“一兩句說不清楚,反正你這樣喊沒錯的。”
於是阿根示範性招招手把胖丫頭喊過來,指指柳君盤中那黑乎乎的東西問道:“靚女呀,那系什麼啊?”
那丫頭也不靠攏,站得遠遠瞅了一眼,反應很快地說道:“衰哥,那是牛肉。”
“有那個顏色的牛肉?”
柳君氣鼓鼓緊逼一句。
“醬牛肉就這顏色。”
柳君心裡真有些惱了。
先不談飯店有錯沒錯,僅憑這丫頭以這種態度對待客人這一條,就讓他再也遏制不住一路上不斷累積的、騰騰直往上竄的滿腔邪火。
於是他站起身走到那丫頭身旁,一把抓起她胖乎乎的“皓腕”,把她硬扯到了餐檯前,用筷子撥開蟑螂周圍的菜餚,用筷子尖對著那玩意指指點點道:“牛肉能長出鬚鬚?你告訴我是啥牛,美利堅的牛仔還是蘇格蘭的母犛?否則我得讓你們飯店給個說法。”
那胖丫頭步步嬌掙脫開柳君的手後,一屁股坐在他的位置上,邊裝模作樣蹙眉揉著手腕上被柳君抓過的地方,一邊漫不經心哼哼著說:“那是海靈草,是我們白宮的特色菜。外面的廚師想做還切不出這般的細絲絲呢。”
明明就是蟑螂的觸鬚,居然會七十二般魔法,搖身一變就成了“海靈草”,還長到“醬牛肉”的身上。
柳君氣極反笑。
他用筷子尖捻起那蟑螂,舉到步步嬌眼前氣勢洶洶喝問道:“這是海靈草?人家中央臺銷售海靈草的廣告是咋說的?全須全尾海靈草,一旦出廠必然完整。哪有拆零了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