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裝傻充愣。
“裝什麼傻!我警告你呀,今後只要我來了,就不準看見她在這兒。這是我的領地。”
“你倆在滬江不是像親姐妹嗎?怎麼到這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秋魯是真難理解她們女人是如何想的,既能揹著面將對方視為你死我活的競爭死敵,還能在平日和諧得比嫡親姊妹還親暱。他想,自己如果能做到安嫻這樣對待王延泰等對手,也許就不用從許昌灰溜溜開逃了。看來表演功底最深厚的不是政治家,而是競爭中的女*啊。
“別把話扯遠了,舅母讓我一定得把你押回滬江一趟。你到底是回,還是不回啊?”
“從此我跟定**,把虎狼斬,不管是水裡走、火裡鑽,粉身碎骨也心甘,縱有千難與萬險,掃平那威虎山,我一馬當先!”
秋魯嘴裡不成調地哼著“威虎山”,倆魔爪也伸出來向安嫻胸前抓去,他要一舉掃平雪地上那兩座峰頂依然奼紫嫣紅的威虎山,酣暢淋漓地過一把樣板戲男主角癮。
老榔頭“新基督山伯爵”節選。】
………【生死搏殺。節選】………
肇輒絕望認命地闔上眼皮,等待著預製板把自己的腦袋像西瓜般拍碎,但一聲轟隆聲響後他發覺自己的腦袋依舊完整,屋面板似乎並沒砸爛自己的腦殼。他睜眼一看,屋面板由於整體長度大於兩牆體間的淨距離,一端落地後另一端被牆體卡住了,斜依在他頭頂上方約兩三個拳頭的高度上再也落不下去,恰好給了他製造了一個僅夠藏身的縫隙。而且原本朝內傾斜嚴重的梯間牆,被預製板這猛烈的撞擊給再次扶正,不再像剛才那般搖搖欲墜。
肇輒大喜過望。
不過也沒時間額手相慶了,因為他隨即就看見許道定的半個頭顱露出了對面外牆的牆頂,人顯然也馬上就要藉助室外鋼樓梯的小平臺爬上牆頭。
既然自己躺在樓板上還能看見他,他也同樣應該看得到自己。於是肇輒又趕緊將身體朝板縫內走道的方向再縮了縮,力圖把自己身體還暴露在外面的部分也隱藏起來。自己現在就是手無寸鐵的一隻雞仔,被他發現就只能任殺任剮了。
身下有什麼硬東西咯住了背部,窄小的空間內無法挪動身軀避開它,疼得肇輒肌肉一陣抽搐。艱難地把一隻手彎曲著塞到背後掏弄了一番,他抓住那物體後捏到手裡一摸索,發現居然是一隻膨脹螺栓。肯定是原來固定鐵柵欄的東西,因為鐵柵欄被自己從牆壁上拉扯脫了,所以隨之滾落在樓板上。他想,手裡此刻總算有了寸鐵,許道定真要是近身了,也算有樣東西可以勉強應付一下。只要許道定不掏槍射擊,近處他沒地方落腳,站在稍遠一些的位置,他就是發現了自己的藏身之處,一時之間也無法奈何自己。手中有糧,心裡不慌。肇輒逐漸鎮定下來,也把注意力放到了外面。
片刻後,許道定果然爬上了牆頂。拾起擱放在牆頂的手電筒後,他試探著在牆頂走動了兩步。
這許道定不愧是大山裡長大的,懂不懂輕功肇輒猜不透,但從上次漢沽時平步如飛對自己的追殺;能在這樣的危牆上如履平地走動這兩件事兒就能看出,他的身手確實是依靠昔日攀山越嶺和上樹下巖練就的。
厲害!肇輒心裡嘀咕了一聲。在這樣危險的地方,許道定憑藉他的身手本來就佔有絕對優勢,現在又居高臨下,手裡還握有槍械,這讓肇輒心裡直打鼓,非常擔憂許道定發現自己的藏身處後,不計後果地給自己一槍。
不過害怕也好擔憂也罷都不管用的,得盯牢他的一舉一動隨時做好迎戰準備才行,否則就只能被動挨打了。於是肇輒把頭稍微朝外面探出一點點,這樣他能看到站立在牆頭的許道定的下半身,而許道定因為站著觀察四下的動靜的緣故而無法看到藏身在板下的肇輒。
許道定先是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