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甚至是四方聯;這些整整齊齊擺放在玻璃紙張中的郵票肇輒也不敢動,抽出一張後留下一個天窗就太顯眼了,而且也沒辦法使用。文化革命以來集郵的愛好都被視同“封資修”的東西禁絕了,老郵票不但賣不出錢,甚至可能被人拒收。好在集郵簿中還夾著整版的新郵票,肇輒估計這是抽屜的主人為收發信件備下的。
就是它了!肇輒從十來版郵票中抽取了最值錢的兩版20分面值的郵票,迅速塞進衣服裡貼肉藏好;然後隨手翻閱起紅標頭檔案和抽屜內的信件。倏忽間他的眉頭緊蹙心尖也顫抖起來,因為他發現了其中的一封信是從範城看守所寄來的。他的直覺感到這封信應該與自己或自己的家庭有關聯,於是飛快地從信封中抽出了信箋並展開來。
這封信確實是談論的自己家庭,來信上說他父親從省城夏江回範城並發現兒子失蹤後,透過近半年的走村串戶尋訪和調查,終於在城關鎮打聽到,他兒子肇輒是從縣農村工作組押往縣看守所後就此音訊全無的,因此最近一直在向上面寫信告狀,讓縣看守所交出他兒子的下落。為了避免肇飛將事情鬧大,縣裡於是秘密將他抓捕並監禁在看守所附近的一間民房中,要求許昌這邊趕快派人將他提走,是滅口還是長期監禁由許昌方面自主決定,範城那邊就當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也不知曉此事。
略一瀏覽信箋的文字,肇輒頓覺一股熱血直衝頭頂,*的瞳孔一陣發黑,身體有些搖搖晃晃站不穩當,但他強迫自己調理著氣息趕緊將心平靜下來。
深深吐納著讓脈息緩慢沿全身經絡運轉一周天後,他超速搏動的心臟跳動趨於平緩,頭腦也清晰起來。這封信雖然來自看守所,但表達的肯定是範城縣一把手秋魯的意思。只要自己知曉了他們的私下的勾當,逃出去阻止他們還是來得及的,現在首先要考慮的是如何逃出去,而不要因為父親面臨生死自己先方寸大亂而莽撞行事。
肇輒把信很小心地塞回信封,又按照原來的位置放好,然後繼續在抽屜中尋找對自己越獄有幫助的其他物品。
令他驚喜的是,他在檔案堆下面居然找到了一本沒有使用多少頁的空白介紹信,而且監獄的公章、印泥也在抽屜中的小鐵匣中。他趕緊從整本的介紹信的倒數位置撕扯下兩張,又順手加蓋了公章。然後他還又在一小包刀片中抽出了一片刀片,和介紹信一起藏進鞋子裡,剛剛做完這些,他一直豎起的耳朵就聽到走廊中傳來的腳步聲。
“犯人在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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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春睡圖 節選】………
鼻孔似乎有鼻涕流淌下來。
樊二柱用顫抖不止的手指擦拭了一下,也不知是因熱血衝頂還是受室內那幅春宮圖的刺激,居然是熱呼呼的鼻血,而且頭也開始變得暈暈乎乎。空?的頭腦中此刻什麼也沒有了,腦海此刻唯一能記得的一樣東西,就剩下一牆之隔的室內那幅畫卷,而且是畫卷的某些區域性——浴巾下微微凸起且正在微微顫動的兩團,以及兩條交織在一起微微曲捲的修長美…腿。
這個場景就似鐫刻進他的大腦一樣,他估計這輩子再也難從其中走出來了。
這是個禁慾的年代,沒誰會給你進行性啟蒙,就是做父母的也羞於對子女談及這個範疇的問題。別說違背婦女的意願透過強硬的手段解決性需求,就是對非婚配物件以外的其他人稍有肌膚上甚至只是視覺或言語上的冒犯,也會被視為壞分子嚴厲打擊的。即使是想想也不行,那同樣屬於道德敗壞的範疇。否則哪來的思想犯罪一說?樊二柱知道自己不該也不夠格享受那幅美麗的風景,但僅憑薄弱的意志力又無法剋制住那股強大的慾念,讓自己不能不去想和不去看那幅畫卷。
“你這是犯罪!難道你不要進步、前程、黨籍,甘願為此自毀大好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