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過您的情況,我知道的都是我姐以前告訴我的;至於找您幫忙,那是我老公的主意,不是我的想法,信不信由您。而且我也沒想到會在船上遇見您,您不用找藉口掩飾和推辭。”
原本溫暖和煦還稍帶些曖昧的氛圍一掃而空,倆人都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中。
華幕的家庭遭遇到坎兒了。
她們家的那位是個現役軍人,副團職的幹部,在豫南省軍區服役,是軍區保衛處負責偵破審查重大案件的幹部。前幾年,他接受了軍區政委汪信的指派,負責擔任某要案的專案組組長和學習班的班主任,自那以後,她就有好幾年沒有見過他,他也很長時間都沒有回滬探過親。夫妻之間關係平淡如水,一年勉強有那麼幾次信件的往來,因此她老公彭建的學習班在什麼地方,關押審查的是什麼人,他一年到頭到底在忙些啥,她是一概不知情。
前些日子,華幕很難得地接到了彭建的一封家信,信中字裡行間流露出一種惶恐不安,說是汪信政委因牽扯到凌虎謀反案件,最近已被送往學習班隔離審查。汪政委臨進學習班前,緊急通知他轉移關押的案犯,並向豫南魯山一個姓秋的地方官員求助以求自保。至於姓秋的叫什麼名字,是何方神聖,為什麼要向他求援,汪政委還沒有來得及說清楚就進去了。
彭建對姓秋的情況一無所知。待在破廟裡訊息本就閉塞,想打聽偏遠山區小縣的某人更無從著手,於是信中拜託她做兩件事:一是自己如果出事,在鄭州的父母和孩子都交給她帶回滬江照顧;第二件事就是讓她去魯南幫著尋找姓秋的,託他幫忙疏通關係,營救自己出獄。
等她輾轉聯絡上自己鄭州的公婆——彭建的父母,打算問清相關細節時,彭建已經鋃鐺入獄關進了學習班,什麼詳細情況也不能再對她說,甚至夫妻見面都不可能了。
要想營救彭建出獄,華幕一個沒有什麼背景的小女子,人在滬江隔得天高地遠的,根本不知從何處入手,只好打電話給她在襄陰軍分割槽部隊中服役的姐夫。姐夫雖官小職微出不上大力,好歹能出些有用的點子。
姐夫分析認為,彭建本是個小人物,關鍵是牽扯進了大案要案,進學習班時給定下的凌虎死黨餘孽的名頭太大,要想營救他,從豫南那邊使力估計沒有什麼效果。解救的渠道,能從京都下手最理想,讓高層直接打招呼把案件的性子重新定一定;退而求次,就到鄂豫軍區所在的夏江,找關係減輕他的罪名。至於彭建所說的找魯南的那個小官出面疏通,姐夫認為意義不大。一個地方上的小官僚,能把手伸進森嚴的軍內嗎?而且還是影響巨大的那種大案要案?
華幕這次借公差之行,正是按姐夫的指點,打算先去駐紮在鄂北的軍區機關摸清相關情況。
鄂北的大軍區機關中,華幕的姐夫找到了一些低階別的關係,雖然營救彭建無望,但起碼能指導她該去哪個衙門,帶她花費些錢財去打點一番,至少能摸清情況少走彎路,至於結果如何,他也不敢保證。
當然她也並不準備完全聽從姐夫的,豫南還是她打算跑完夏江後再去一趟。不是去營救彭建,而是按彭建的要求去找那姓秋的,至於會不會有效果,那不是她考慮的問題,姓秋的即使幫不上忙,彭建也不能再說什麼吧!返程時,她還得接回孩子和公婆。
秋魯也在沉默著。
雖然他撇清了與華屏的關係,在華幕面前矢口否認與華屏存在超越同志之間友誼的關係,但那只是狡辯和下意識的抵賴。
去年與聞慧鬧婚禮風波後,同住一個常委大院的華屏總算逮住了機會,趁大李放鬆警惕之際,常以安慰的名義晚上溜到秋魯的屋裡。秋魯不是柳下惠,孤男寡女的,一來二去最終讓華屏趁虛而入與他有了一夕之歡。
陷入愛河中的華屏,不僅把當地所有漂亮女孩都視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