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閃電般躲進了車輛內,還把車門也上了鎖。
那女人隔著玻璃窗,指著柳君的鼻子痛罵了一陣子,見柳君灰溜溜不敢回嘴,仍有些不解氣,還用腳朝車箱上狠勁踢了幾下,這才抱著孩子慢慢離去。邊走嘴裡還邊嘮叨:“這該死的綠島之夜,明明就是拉屎的地方,偏偏要叫這樣的名字,搞得我還以為是賣冰激凌的。”
總算躲過了又一場無妄之災。
柳君正靠在椅背上慶幸,玻璃窗被人在外面敲了敲,他一抬頭。媽的,無妄之災終究沒躲過,警察找上門了。
警察用鳥語說了一句啥,柳君沒能聽懂,眨巴眼朝他傻笑。於是警察換成彆扭的人語再問一次:“身份證拿出來。”
儘管柳君知道這邊盤查流動人口很厲害,對沒正經身份的人打擊很嚴厲,但他可不怕這個。怎麼說自己也是堂堂大城市出來的,誰稀罕你這破鳥籠,請我還不來呢!
警察左看右看了半天的身份證,又對著柳君上下打量半晌,實在是找不出啥毛病,但也不肯痛快歸還給他,於是又伸出手:“駕駛證。”
駕駛證?治安警察憑啥檢視駕駛證?
“你是交通警嗎?”
儘管心底腹誹,但也不敢正面和警察交火,於是柳君弱弱地問了一句。
“你係警察還系我係警察?”
得了,遇到不講理的了。
“沒有。”
“沒有證你也敢開車?”
這就是欲加之罪了。自己什麼時候開車了?
柳君有些惱火,於是推開車門對著警察高聲抗議道:“我好歹還讀過幾天大學,不會開車是實,你還真以為我一點不懂交通法?在路上行駛的機動車其駕駛員才要駕證,我就在車裡坐了一會,憑什麼要駕證?”
“這車是你的嗎?”
警察可能也覺得自己有些沒抓住要害,就改口盤查起車的來歷。
“朋友的。”
“把行車證拿出來我看看。”
柳君記得阿基應該是將行車證放在工具箱,可找遍了車上所有的地方就是沒尋見,只得攤開雙手說:“沒找著。你等我朋友來吧。”
“沒有行車證?”
警察圍著車繞著上下瞧了一圈,冷笑道:“這破車一看就是走私進來的。我要暫扣了。”
“你等等不行嗎?這車有毛病,我朋友找人修理去了。”
“少來這套。你下來,老實坐旁邊去。也別打算開跑,你身份證還在我手裡,你只要敢跑我就會辦你通緝。”
將柳君攆到副駕駛座,警察上車後在儀表盤上檢查了一陣,然後一邊試著點火,一邊順口問道:“你說這車有毛病?”
“當然。沒毛病幹嘛找人修理?”
話音未落警察一擰車鑰匙,加了一點油,車子居然哼哼著又活了。
“看來你就沒說一句真話。怪不得圓圓的媽曹揚姐說你是騙子。估計你十有*真是。”
奇了怪了!這車明明剛才又是爆炸又是冒黑煙的熄火趴下了,怎麼就這樣又好了?
柳君想了想,估計與剛才那圓圓的媽使勁踢的幾腳有些關係。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何苦要找人修理?讓吃飽了沒處發洩的王八狠勁拍拍不就得了?
警察正要鬆手剎起步,柳君按住他的手討饒道:“能不能再等會?我朋友馬上就回的。你要把我拖到哪兒?這裡我人生地不熟,連回來都找不著路啊。”
“閉上你的鳥嘴。”
你才是鳥嘴,說的還是鳥語。柳君心底惡狠狠回罵了一句,但沒敢讓聲音發出來。
“你要扣車,總得讓我看看你的證件吧?”
警察愛搭不理摸出個塑膠牌牌在柳君面前晃晃,馬上又塞回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