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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人也不能隨意走動,乘坐飛機本來就是很無聊的事兒。況且身旁還不停有人提著褲腰帶或捂著小腹,急急忙忙進出他身後那扇小門。儘管飛機上的抽風換氣裝置一流,但開闔小門那一瞬間,依舊難免有難聞的氣體飄入柳君的鼻子裡,這讓他感覺坐如針氈度日如年。

柳君因為趕飛機,晚餐也沒來得及吃。原想在機場解決問題的,因掛失手機的事兒耽擱了;又尋思飛機完成滑行、加速、爬升並進入水平方向的巡航後,空姐按慣例應該送些小點心和茶水,也可以聊做安慰和應急一時的,但飛了大半個小時,仍未見有空姐推著小車出來,柳君就感覺有些奇怪了。

也不是沒有乘客抗議,但幾個空姐都沒予理睬,反而放起了舒緩優美的輕音樂,用來調節大家的焦躁情緒。很快飛機就在白雲機場“騰”地一聲降落。柳君長出一口氣,終於有了窮棒子盼來救星**的感覺。

可惜飛機停穩後空姐用小廣播制止了眾乘客解脫安全扣,起身從行李艙取回行李的動作,要求大家坐在原位稍等,說是飛機正在等出口通道。

說是稍等,這一等就是接近半小時。直至所有的乘客都失去耐心起身抗議時,機艙的前後門這才突然同時開啟,兩隊全副武裝的特警,身穿防彈衣手持各種武器衝了進來。

“全體把手舉起來,放在頭頂抱住後腦勺。然後一個個慢慢站起來,分成兩列按乘務員的指揮朝機艙外走。不準翻動和攜帶隨身行李!”

某個特警舉起小喇叭聲色俱厲地吆喝著,目光還虎視眈眈緊盯著眾乘客的一舉一動。

儘管眾人都感覺莫名其妙:人家要劫機也是在天上,哪有下飛機時劫機的?但在黑洞洞的真傢伙威懾面前,也只能腹誹並老實照辦。

柳君這會兒腹中空空頭腦倒是蠻清楚,他估計這事兒十有*與那仨黃毛大喇喇的胡言亂語,以及刻意調戲空姐有些關係。因為他們不僅摸了美眉的屁股,還坐在座位上毫不遮掩地談論某某地方發生劫機,某某人攜帶了炸藥上飛機,威脅讓飛機如何如何。於是他用憐憫的眼光看了一眼那仨還傻愣愣的傢伙。心裡卻在幸災樂禍:老虎的屁股不能摸,河東獅的嫩屁屁是能隨便摸的嗎?那可是要花大價錢的。

他幾乎可以肯定,旅途中那美麗空姐站在老夫婦身旁忙碌,給老兩口幫忙是假,收集仨黃毛的證據才是真。

果然,從他身邊經過的幾個特警,持械警惕地慢慢朝機艙中部移動的過程中,剛經過那仨黃毛身邊,就突然側身猛撲向他們仨,並迅速將他們壓在身下……

被夏日烘烤了一整天的機場跑道,此刻就似一口熱氣騰騰的巨大蒸籠,而被驅趕到跑道上哪裡也不準去的一眾乘客,就似待蒸的生包子,而這些生包子中還混進了柳君這隻無餡饅頭。

又飢腸轆轆守候了近倆小時,所有包子饅頭都蒸成了癟餃子,一眾乘客這才被放行到機場的旅客到達廳,並取回了他們被再次仔細檢查過的隨身行李。

柳君揹著自己的行包朝外走去時,五內焦灼的他心底在不停嘀咕。

看來這次的廣州之行,很有可能從一開始就是一趟充滿災難的旅程啊!

………【04、吃個蟑螂,挨一巴掌 1】………

在北方,基總可能泯然眾人矣,但放在兩廣這小矮個、高顴骨的一眾瘦猴醜男中,憑他這塊頭和長相,那就算玉樹臨風的潘安在世或宋玉復生了,是烏雞群裡的黑鳳凰。

阿基和柳君很誇張地擁抱互致問候後,勾肩搭背一起走向了停車場。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這倆是“同志”,其實柳君與他也就照過兩次面,還是他上北邊來討要工程款的時候。

說心底話柳君不太喜歡小白臉阿基,這傢伙賊精,身上能嗅出銅臭味,看見阿基總難免令他想起以前機關裡引進的那個人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