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庫邊的這段時間內,他把自己的一生,無意間象過電影式的回放了一遍。
他童年是在鄉下私塾跟隨著老學究,搖頭晃腦、不知所謂地背誦“之乎者也”渡過的;十歲時,懵懵懂懂、調皮搗蛋的地主少爺先是跟隨全家人,在東洋人的飛機掃射和紛飛的槍炮子彈下,從夏江跑反避難到重慶。其後,逐漸衍化為眉清目秀的俊朗少年,就讀國中、投考西南聯大,留洋不列顛再往北美求學,畢業後留校浪漫地邂逅了輒輒的母親。
朝鮮戰爭後輾轉萬里的返回故土,輒輒的母親,那個出身李氏家族,高貴、聖潔、溫柔的女子,也不惜千里迢迢,拋棄家族追隨自己回國,並終結良緣。爾後,當自己“反右”時被作為四等右派遭降薪被貶中央美院時,妻子不幸因誕子大出血,醫治不及時而英年早逝;
文化革命開始後,京都紅衛兵造反抄家,一把火燒了自己十幾年積攢的數萬卷珍貴藏書,自己還再貶夏江群眾藝術館,直至下放到這鄂北這荒僻小村莊接受勞動改造。所有這些平生的片段都清晰地在腦海中串聯起來,一個一個與他關聯的鮮活的人物,也走馬燈式的在頭腦中閃進躍出。
他想到了逝去的妻子李穎,也想到了依舊孑然一身?C
………【小兒女初試雲雨情。】………
水庫邊雨後溼漉漉的草地上,綠綠的草葉兒還掛著清亮的落水珠。
臉色陰鬱的肇輒坐在雨後的草地上,褲子貼近地面的那半截已經溼透了,但他只是望著對岸的朦朦遠山,一言不發一動不動。藍藍坐在他的腿上,側臉對著他,柔軟溫潤的小手捂著他的臉頰,愛憐地凝望著。
“藍藍姐姐不會嫁他的。”
“……”
“姐姐連心裡想都不想他好不好啊?”
“……”
“真是的,人家壓根就不知道這個事兒嗎。要不是紅紅姐提起,樊二柱是雞是鴨人家都不知道!誰要嫁他了?”
少女紅紅薄薄的小嘴兒噘得高高的,就像一朵正在含苞待放的小喇叭花兒。
“不準提那個討厭的名字!”少年氣哼哼惡狠狠地瞥了她一眼,又側過臉去觀望湛藍的水面。
“吖,會說話了,沒啞巴啊!姐姐不提他了好不好?”少女喜笑顏開
“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懂,以後不要你當姐姐了!”
少年將捂著自己臉頰的少女柔軟的雙手拉向自己的身後,待她環住自己的腰後,凝視著她清澈得可照見自己身影的雙眸,語氣很平靜很堅決地說:“知道嗎?你是我的寶貝,我不要你當姐姐。長大了你要當我媳婦兒的。”
“姐姐聽你的!”
“又說錯了。該打你屁股!“
“哪裡錯了呀?”少女嬌憨憨地傻笑著問
“從現在起就不準當姐姐了。要叫藍藍!”
“不當姐姐,那要我怎麼做啊?”
“我來教你!”少年用雙臂環住少女扎著馬尾巴的頭顱,在她的唇上笨拙地啄了一口。
“呸,小屁孩,不懂裝懂。你還教我?”
少年親吻少女的過程中,臉頰上薄軟的髭鬚在少女臉上磨蹭著,少女耐不住癢癢,咯咯地嬌笑起來。嗔了一句後,又在他結實的背上掐了一把,推開他,蹦跳著跑開去。
少年躍起身,如同下山猛虎似朝邊笑邊退的少女撲去,一把就將她撲倒在草地,順勢壓在她富有彈性的溫軟的軀體上。然後,先是很溫柔,小雞啄米似在她唇上、臉旦上胡亂親吻一氣;慢慢地,少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和行為了,熱血上湧後,他開始狂野地撕扯少女單薄的衣衫,他想把陣地轉向少女的飽飽滿滿臌脹的胸脯,但笨手笨腳不知如何下手。
“哎呀,都溼了?!”
少女苦惱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