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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部分

肇輒決心已下,當即將手裡的唯一一件武器投擲出去。

“嗖”

畢竟是仰躺著做出的投擲動作,肇輒的身體各部位因沒法很好地協調配合,飛出去的螺栓沒能砸中許道定的腳脖子,倒是歪歪斜斜砸中了他擱置在身旁牆頂上的那支手電筒。

“啪嗒”一聲脆響後,屋頂的天空再度籠罩於一片黑暗中,正在朝樓下吆喝著討要工具的許道定被聲響驚動了。在漆黑的夜空中他看不見是什麼東西偷襲了自己,也無法判斷襲擊者隱藏的方位,但他能斷定的是肇輒還活著,有這個結論就足夠讓他驚喜了。

“嘿嘿,小雜種,你果真命長,是不是留著命等我來收拾啊?”

被肇輒偷襲後的許道定不惱反喜。

放聲冷笑一陣後,許道定也懶得再等著樓下人去尋找趁手的拆牆工具了,他轉過身觀察了一陣後,由於始終無法確認肇輒的藏身地,於是他動作靈敏地開始沿著牆頂先走了一個九十度角,繞到了梯間這邊也就是肇輒頭部這一端的牆頂,並騎在傾斜的牆頭再度彎下腰身仔細察看了一番。此後他略微思索了一陣,然後就開始逐一掀起屁股下下已經鬆動的磚塊,握在手裡用勁朝屋內的各個方向砸去。

他的目的是打草驚蛇,要用不斷投擲出的磚塊逼得肇輒無處藏身,最後乖乖現出原形來。

許道定帶著內勁扔出的磚頭不停砸向幾個不同方向的牆面,然後又破碎為幾塊跌落到樓底,並在樓底下搞出了很大的聲響,有幾塊磚頭當然也砸向了三樓尚未垮塌的兩塊樓板上。但肇輒勘破了他的意圖,躲在兩塊預製板的夾縫中屏息縮為一團,絕不輕舉妄動,為避免有塵埃落進眼裡還乾脆闔上眼皮。

許道定折騰了一陣搞得自己氣喘喘的,見肇輒依然像縮頭烏龜般始終不肯露頭,火氣就漸漸湧上來。氣惱之下他從腰帶上的槍套中摸出了手槍,推彈上膛後厲聲喝道:“小雜種,再不滾出來老子就視同你是在拒捕了。”

老榔頭新基督山伯爵節選】

………【糖衣吃了炮彈退還】………

秋魯的身材很打眼,在北方人中他那高瘦的個子也顯得格格不入。當他看見兩年多未曾謀面的安嫻的同時,站在昏黃燈影下翹首等候許久的安嫻也第一時間發現了他,並迎著他毫不遲疑很勇敢地主動走過去。

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後,雙方很有默契的一語未發,安嫻率先朝一處沒有路燈的黑暗處走去;秋魯也同樣沒有開口說話,深深嘆息一聲也跟了上去。

到了暗地裡安嫻依舊沒有開口。她先是抓起秋魯的一隻手,低垂著腦袋用雙手輕輕撫摸著那上面凸起的青筋和骨骼,慢慢的,眼裡噙滿的淚水滑落下來,並灑落在秋魯的手背上。最後一貫堅強獨立的女子,終於再也忍受不住心中潮湧的悽苦,摟著秋魯的身軀,將臉貼在他的胸口委屈萬分地嗚咽起來。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秋魯愛憐地輕拍著她的背讓她氣順,腦海頓時閃現出柳永的那句雨霖鈴。可人家那是分手,自己和安嫻卻是重逢,怎麼會想到這一句呢!

他何嘗不知道她的委屈!他的諜報員華幕早就將她這一年多的境遇,不敢稍有隱瞞地完整轉述給他了。挑來選去都不過是她抱著那尚存的最後一絲幻想在拖延時間,終究還是得遵循人生的規律和家長的意旨嫁人。所以最後安嫻也不再挑三揀四,由王芬秀拍板,和三駕馬車中另一家的某遠房侄兒匆匆湊成了一雙。

不過那人看上去一表人才,品行卻是極端無恥。婚後安嫻才發現那人是拋棄了以前的女人,為巴結上王家的權勢才另娶的。安嫻原本想既然是過去了的事兒,睜眼閉眼只當沒那事兒就算了,可那人婚後依舊藕斷絲連和以前的女人糾纏不清。更為無恥地是,那人居然還敢涎著臉和她商量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