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26部分

守所交出他兒子的下落。為了避免肇飛將事情鬧大,縣裡於是秘密將他抓捕並監禁在看守所附近的一間民房中,要求許昌這邊趕快派人將他提走,是滅口還是長期監禁由許昌方面自主決定,範城那邊就當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也不知曉此事。

略一瀏覽信箋的文字,肇輒頓覺一股熱血直衝頭頂,*的瞳孔一陣發黑,身體有些搖搖晃晃站不穩當,但他強迫自己調理著氣息趕緊將心平靜下來。

深深吐納著讓脈息緩慢沿全身經絡運轉一周天後,他超速搏動的心臟跳動趨於平緩,頭腦也清晰起來。這封信雖然來自看守所,但表達的肯定是範城縣一把手秋魯的意思。只要自己知曉了他們的私下的勾當,逃出去阻止他們還是來得及的,現在首先要考慮的是如何逃出去,而不要因為父親面臨生死自己先方寸大亂而莽撞行事。

肇輒把信很小心地塞回信封,又按照原來的位置放好,然後繼續在抽屜中尋找對自己越獄有幫助的其他物品。

令他驚喜的是,他在檔案堆下面居然找到了一本沒有使用多少頁的空白介紹信,而且監獄的公章、印泥也在抽屜中的小鐵匣中。他趕緊從整本的介紹信的倒數位置撕扯下兩張,又順手加蓋了公章。然後他還又在一小包刀片中抽出了一片刀片,和介紹信一起藏進鞋子裡,剛剛做完這些,他一直豎起的耳朵就聽到走廊中傳來的腳步聲。

“犯人在屋裡?”

精彩新基督山伯爵選登】

………【糖衣吃了炮彈退還】………

秋魯的身材很打眼,在北方人中他那高瘦的個子也顯得格格不入。當他看見兩年多未曾謀面的安嫻的同時,站在昏黃燈影下翹首等候許久的安嫻也第一時間發現了他,並迎著他毫不遲疑很勇敢地主動走過去。

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後,雙方很有默契的一語未發,安嫻率先朝一處沒有路燈的黑暗處走去;秋魯也同樣沒有開口說話,深深嘆息一聲也跟了上去。

到了暗地裡安嫻依舊沒有開口。她先是抓起秋魯的一隻手,低垂著腦袋用雙手輕輕撫摸著那上面凸起的青筋和骨骼,慢慢的,眼裡噙滿的淚水滑落下來,並灑落在秋魯的手背上。最後一貫堅強獨立的女子,終於再也忍受不住心中潮湧的悽苦,摟著秋魯的身軀,將臉貼在他的胸口委屈萬分地嗚咽起來。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秋魯愛憐地輕拍著她的背讓她氣順,腦海頓時閃現出柳永的那句雨霖鈴。可人家那是分手,自己和安嫻卻是重逢,怎麼會想到這一句呢!

他何嘗不知道她的委屈!他的諜報員華幕早就將她這一年多的境遇,不敢稍有隱瞞地完整轉述給他了。挑來選去都不過是她抱著那尚存的最後一絲幻想在拖延時間,終究還是得遵循人生的規律和家長的意旨嫁人。所以最後安嫻也不再挑三揀四,由王芬秀拍板,和三駕馬車中另一家的某遠房侄兒匆匆湊成了一雙。

不過那人看上去一表人才,品行卻是極端無恥。婚後安嫻才發現那人是拋棄了以前的女人,為巴結上王家的權勢才另娶的。安嫻原本想既然是過去了的事兒,睜眼閉眼只當沒那事兒就算了,可那人婚後依舊藕斷絲連和以前的女人糾纏不清。更為無恥地是,那人居然還敢涎著臉和她商量是否能讓他腳踏兩隻船。這下安嫻爆發了,一怒之下搬回了孃家再也不見那人的面,任他如何上門糾纏也堅決不回那個新家。

“你把我的襯衣當成了手絹,把鼻涕、眼淚、口水都朝擦。你自己看看,把我的白襯衣搞得髒兮兮的。”

過去的一切總是要說開的,未來的事情也得趕緊做出決斷。於是秋魯開了一句玩笑。

安嫻聽了秋魯的嘲弄破涕為笑,並毫不猶豫頂撞道:“你才髒。把你身上的髒東西不知道播撒到多少和你同樣髒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