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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一點都不錯,只憑你奏樂,我便知你是不是說謊。”

隨後曲洋又解釋道:“樂為心之聲,最是難以作假,尋常人說謊時手心發冷,腳尖強直,額頭冒汗,心律波動,若再臉皮薄一點,便會臉紅心跳,這些都可看出來,可說慣了慌的人,一天不說幾個謊,吃飯都不香,那是再怎麼高明的人也沒法從表面上看出來的。”

劉正風接道:“尋常殺人的人,若非亢奮激動,便會心驚膽戰,所有情狀,也都是能看的出來的,可殺慣了人的勇悍死士,殺人便如宰雞,你又怎能看的出他是不是剛殺過人,這些都是不能從表象上看出的。”

“但從音樂上卻可以?”林平之問道。

“不錯,但凡說謊者,其奏樂中必有太陰入於太陽之形,陰在陽之內,必形於樂聲,若殺人者,必有陰寒剛冽之聲,就像林公子先前從琴音中聽出我的心事,我若真想掩飾心聲,或者還有可能作到,但說謊殺人等事,卻皆是不可更改之事,其所奏之樂中總有痕跡,這絕不能以任何音樂才能抹去,你演奏一曲,我才能信你。”

九十七章樂為心之聲(中)

那好,話既已說到這個程度,說不得也只好試一試了,若能讓這兩人對他盡釋疑心,卻也甚好。

用什麼樂器呢?像曲洋所謂以樹葉為笛,這個林天雨小時候還真作過,吹起來聲音清亮,倒也可取。隨手從旁摘下了一片樹葉,放在唇邊,剛想開始,忽然想到,要說聲音清亮,世上有什麼東西能及的上自己手上手中這把劍,這豈不是絕妙的好樂器。

想及此,鐺的一聲將劍抽出。這舉動倒把在場另四人都嚇了一跳,連田伯光都疑惑著,他這時實在洠в卸哉餿�順鍪值牡覽戇。�嬉��痔鋝�飠拐婺炎魅耍��≡癜鎪�技枘訓暮堋�

卻見林平之盤腿坐下,將一把劍橫置膝頭,笑道:“在下便彈劍為曲,恐汙了兩位大師清聽,還乞恕罪。”

劉正風道:“我輩習武之人,何需多禮,何況小兄弟豁達之人,便真的敲個破鑼,想也比我那師兄的胡琴聲好聽。”

田伯光一聽這話,卻不由的有些臉紅,原來自己昨日裡貶莫大先生胡琴不如瘋人敲破鑼,他已經知道了,可轉念一想,自己是當面說的,又沒背後傷人,有什麼好慚愧,況且現在劉正風等於是在貶林平之為瘋人,雙方也算扯平了。

曲非煙倒是一直瞪著一雙妙目緊張的瞅著,這時見雙方言笑宴宴,才知並非是要交手,很誇張的伸手撫了撫胸口,長喘了口氣道:“嚇死我了,你好好的玩個什麼不行,沒聽說拿劍當琴彈的,真是無腦屠夫。”

曲洋卻慌忙說道:“小孩子不懂事,知道什麼,彈劍為樂,正是自古俠士之風,大英雄,大豪傑所為,想古來馮諼在孟常門下,三彈長鋏歸來乎,成就一段俠義美談。”

說到這兒,忽爾又覺得以古時門客比喻林平之,似乎不夠恭敬,趕緊又接著道:“昔秦皇漢高,亦皆有彈劍之舉,此豈是凡俗樂師可及。”

其實他也不知秦始皇,漢高祖,可有過什麼彈劍的傳說,可現在反正荒山聚會,又沒別人在,就算他說錯了,劉正風,田伯光,誰會出言諷刺,這不就行了,想林平之應該也明白他的意思吧。

至於曲非煙,她哪裡懂那麼多,只是撇撇嘴道:“爺爺那麼看的起這個小白。。。。。。”

她想說小白臉,可一眼瞅到林平之面上的傷痕,又改口道:“這個小白爛臉啊。”

曲洋眼一瞪,厲聲怒喝道:“不得無禮!”,然後又衝林平之道:“老朽這個孫女,年幼無知,不會說話,還望林公子勿怪。”

林平之笑道:“非非天真可愛,我很喜歡啊,怎麼會計較呢。”

“林公子原諒你了,還不趕緊道歉!”曲洋再又厲聲喝道。曲非煙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