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善茬,傷害她的人。她定會狠狠地還回去。
這樣想著,她拿起了插在地上的匕首朝覃月手臂劃去。
覃月毫不在意的笑了。這讓他想起了邀月公主。記得有次惹惱了邀月,她高舉著馬鞭朝他甩來。她是君,他是臣,這一鞭子不能躲。以邀月的臂力要打傷他不算太難,怎料高高舉起的鞭子落下時卻非常的輕巧,柔弱地似乎在幫他撓癢。
果然,手臂處只傳來一陣刺痛,藍伽羅和邀月一樣,她們都捨不得傷他。
“沒力氣,要我幫你嗎?”
陳珈不說話,手腕一翻就拿匕首朝自己手上劃了一個口子。
“你這是要幹嘛?我不准你傷害自己……”
奇蹟發生了,出現在南宮裕身上那一幕再次出現在覃月身上,他看著那條血線朝陳珈爬去時,震驚的問:“這……這……”
“你說過不會離開原地的,記得守諾。”
“你……”覃月忽覺體內氣息翻湧,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他很想動,但周身痠軟無力,整個人像被抽空了一般。最後只能驕傲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恨低估了藍伽羅,完全不曾想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屬於覃月的金龍很快就爬入了陳珈體內,她恍惚又看見了南宮裕,畢竟是兩兄弟,容貌非常相似。
她道:“你一定很疑惑發生了什麼,讓我慢慢告訴你。”
“你遺傳了長公主的金龍血脈,但這種體質不能使你成為大劍師。覃上柱國為了讓你能在北國立足,定是餵你服食了紅蛇血。由於你有龍血,可以不用服食解毒丸,但是紅蛇血和龍血不斷在你體內作用,這是你頻繁發病的原因。”
“我抽空了你的龍血,意味著你終於可以從痛苦中解脫了。一段時間後,你會失去武功,失去你曾引以為傲的一切。北國是個崇尚武力的國家,我很想知道不是大劍師的覃月會受到怎樣的待遇。”
陳珈看著覃月發白的面色,殘忍的繼續道:“知道為什麼要你站在原地嗎?因為接下來的話語會讓你忍不住想要殺我,你是一個災星,你父親為你離開了你母親。你母親為了你們父子死在了龍淵,你的弟弟為了幫你緩解痛苦被我殺了。”
“不管你看見的那人是誰,南宮裕已經死了,十閥荷塘,我讓你祭拜那人就是南宮裕。”
覃月目眥欲裂的瞪著陳珈,“你騙我!”
陳珈冷笑一聲,“看你那麼痛苦,我舒服了很多,有仇就得及時報,以免被憋死。我不是邀月,不是花落,不是你認識的任何一個女人,失去我是你的遺憾。”
覃月很想去追陳珈,誓言和身體卻將他牢牢地釘在原地,唯有看著陳珈的背影一聲怒嚎。
陳珈走了沒多遠,蟬出現在她身旁,“主子,我送你回宮。”
再次回到齋宮,無人打落的院落竟然長出了野草,站在高處眺望皇城,只覺這座古老的建築瀰漫著一股死氣。
謝濟軒獨坐齋宮處理著奏摺,聽到有人推門以為是韻達催他就寢,“你去休息吧,我沒事。”
“我的床被你佔了,還能睡哪?”
“珈珈,”謝濟軒激動地站了起來,想到自己跟覃月的交易後,又坐了回去,“我讓韻達去收拾。”
謝濟軒因無相神功之故,對食物和顏色都沒有特殊的喜好。平日為了哄陳珈,他會穿一些豔麗的顏色。今日的衣裳是韻達所選,玄色搭銀色雲紋,冷色調讓他看起來整整瘦了一圈,本就如刀削斧琢的輪廓愈發明顯,乍看居然不太像南朝人。
陳珈猜想,他的祖上一定不是南朝人,中原人不會有這種輪廓。她神遊之際,謝濟軒也不願出聲,兩人都不願打破這份難得的靜謐。
很長時間後,謝濟軒道:“南宮長東死了,皇甫端白殺的,整個朝廷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