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對於自己這個身邊的副手,中紀委第一副書記,葉震東很清楚他的底細,因為與二號首長有親戚,那自然身上就有著二號首長的氣息,換一句話說,你說他是二號首長的人一點沒有錯,完全是屬於江派的。現在看著於在道聽說自己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一幅高興的樣子,葉震東也是直搖頭,哎,這為官就是這樣,通常都會表裡不一呀。“在道書記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不是同派,不能同心,自然葉震東也就不想與他說一些貼己話了。
聽著葉震東把話題轉到了工作上來,於在道是連忙的把手中的一沓檔案拿到了身前,“書記您看看,這是我們剛收到的舉報材料,因為涉及的問題太深,還是請書記您定奪吧。”
涉及問題太深?只是這一句話就讓葉震東身子一振,長年的工作經驗告訴他,於在道手中的檔案不簡單,其中被舉報的人也一定是非常的有勢力,要不然中紀委的常務第一副書記也不會這樣忐忑的表情了。
“哦?是有關誰的問題呀?”
葉震東嘴上這樣問了一句,手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沒有動。在沒有弄清事情的原委之前他可不會擅動的,自己做為犯了錯誤在家休養之人現在手可不宜伸的太長,這也是為了避免人家說你雖然在家養病但中紀委的事情實際上還是在幕後操縱,這影響可不好。
“啊?這個,這個還是請書記自己看一下吧。”
於在道是想來想去,感覺還是讓葉震東親自看一看的好,有些事情的確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哎,我說在道書記,我們做紀委工作的,做事情就要光明磊落,怎麼可以藏著掖著呢,說吧,到底是反應誰的問題?”
於在道越是這樣做,葉震東越是不能接過這個檔案了,這萬一又是舉報自己推薦的哪位同志的材料,那自己應該說什麼好,剛因為張文彬的事情己經犯了錯誤,現在他可是長記性的緊。
看著葉震東是真的不想把材料接過去了,索性心一橫,於在道也不在拐彎抹角了,而是直接說道,“書記,這是一份舉報公安部長汪雄志同志的材料,這其中對他個人在財務,權力和作風方面都有反面素材的記錄,在這份材料中對一些違紀事件的時間,地點,人物都有詳載,甚至在作風問題上還有相處為輔,經有關部門認定,那些相片都是真實的,並不是合成的。”
於在道是豁出去了,即然你不看,那我就說給你聽吧,總之今天來就是要你一個態度,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反正出了事情有你權力大的人頂著,我怕什麼呢。
葉震東也沒有想到這竟然是有關汪雄志的黑材料。說實話,咋一聽於在道這樣講,葉震東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一喜,這當然並不是說葉震東是一個有仇必報,心胸狹隘之人,實在是平時他與這個汪雄志甚至是他的表弟九大佬之一的汪青天也很是不和,要不然的話,汪雄志也不會藉著他養病這期間公然的對錢萬江這明顯印有葉家烙記的人動手了。可也就是因為葉震東與汪家不對付,這個事情他才不好出手的。他這要是親自去查,難免的會讓別人說他這是不是公報私仇,更不要提他現在還是在養病期間了,這事他不能管,這便是葉震東的第一想法。
於在道橫下了一條心把事情說完了,現在他就等著葉震東的指示了。可是在連續的低頭了兩分鐘後還是沒有聽到葉震東指示的聲音,他便不由的把頭昂起,想看看葉震東是個什麼意思。
於在道這一抬頭,那葉震東也說話了,“哦,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情的確要慎重處理。哎,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現在身體真的不太好,做很多事情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這樣吧,在道書記,這件事情你就看著處理吧,總之就是一句話,我們不要冤枉一個同志,當然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