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告訴他,只要吻下去,他與皇甫奕的友情便到頭了。
宋雪這個時候突然醒來,看到他時,眼中充滿驚恐,發瘋一般的蹬開他,往地上跑,險些從床上摔下去,他及時伸手抓住她,冰涼的觸感讓他體內的躁動的野獸越發的狂躁起來。
宋雪抓起床頭的檯燈狠狠砸在他的後腦勺上,他是刻意躲開的,可是體內的藥效讓他幾乎快要無法控制自己,理智和**在戰鬥,他努力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感覺這滾燙的血從黑髮裡汩汩流出。
後腦勺的疼痛讓他暫時多了幾分清醒,慌得立刻放開了她。
宋雪依舊胡亂的掙扎、哭喊、求救,彷彿有人正在欺辱她一般,緊緊抱住自己,往後躲避,從床上一頭栽了下去,他慢了一步,只來得及抓住她的腳腕,宋雪一頭撞在地上,磕破了額頭。
他趕緊抱起她,強行將她按在床上,想要打電話求救,宋雪抓住手邊所有能抓到的東西發瘋的亂砸,在房間裡四處逃離,整個人陷入不安癲狂的狀態。
看著這樣的宋雪,他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宋雪用力的用頭撞牆,做出一些傷害自己的事情,他硬是攔住她,可是隻要觸碰到她,便會讓他體內的野獸異常興奮,慌得立即放開她,宋雪不小心被絆了一下摔在床上,痛苦的掙扎,驚慌、絕望,不停傷害自己。
他抓住她的手,強行強行阻止她傷害自己,宋雪胡亂的踢著,一口狠狠咬住他的手,推開他又要跑,情急之下,他一巴掌將她打暈,宋雪終於安靜了下來。
他從不動手打女人,卻第一次對女人動了手,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最心疼的女人。
他怎麼能原諒自己呢?
活該被最好的朋友的怒火淹沒。
對不起、抱歉之類的話他如何說得出口,也沒有臉再為自己去解釋。
陸少南的神情裡有深深的自責,只因自己的一時疏忽,讓別人給算計了。
“聰明如你,竟會載在一個女人的手裡,要是傳出去,只怕是被人笑話了去。”皇甫奕半帶嘲諷地說,可不管換成是誰,都不會想到宋彤敢給陸少南下藥,還敢動到自己頭上來。
“宋雪她怎麼樣了?”陸少南有些自責地問。
“暫時沒事,她被注射的幻藥,將看到的幻覺當成了真實,精神上受了刺激,醫生說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不過應該沒什麼事……”皇甫奕左臉突然捱了一拳,驚訝地看著出拳的陸少南。
“六拳兩腳。”陸少南都記著的,抬起拳頭又是一拳揮了過來。
“你還真記仇!”皇甫奕抬手擋住這揮來的一拳,“敢動我的女人,活該捱打。”
“你自己沒保護好你的女人,該打的是你自己!”
兩人在林子裡的空地上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
*
醫院裡,宋彤褲子上全是血,衣衫不整地被抬上了擔架迅速推進了手術室。
青龍會的一個小弟負責等在外頭,護士出來,說:“你太太流產,繼續做手術,請趕緊去籤個字。”
守在外頭的小弟很委屈,他連老婆都沒討到呢,就替人背了這麼個黑鍋。
宋彤被推出手術室之後,直接送進了病房,麻藥還沒有過去,一直在昏睡,負責照顧她的青龍會小弟趕緊給副幫主打電話通報情況。
莊文博得到訊息,也鬆了口氣,沒鬧出人命來。
想起陸少南的助理那一拳,就算是男人捱了那麼一拳,怕也是吃不消,何況一個女人。
莊文博更是想不到宋彤已經懷孕,被一拳打得癱在地上,再加上被注射讓人發狂產生幻覺的興奮劑,不流產才怪呢。
到了晚上,宋彤才醒過來,看著空蕩蕩的病房,想起了在青龍會里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