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舉?”
九阿哥搖了搖頭,“如今都還只是紙上空談,沒有做出來呢。再說了,要有一支厲害的海軍,光是靠火器強大也是不行的。還得有懂海的人才是。瞧咱們八旗那些少爺兵,上了艦也是搖搖晃晃的,見到一點風浪就哭爹喊孃的,吐得膽汁兒都不剩。”
“這話倒是沒有錯,補熙在天津這麼多年。也才堪堪打磨出了那麼一支得力的軍隊。這胖子也不是一天吃成的,咱們先把架子搭起來,若當真是取勝了,自然會引起重視,誰家的孩子不想升官進爵的,總有那麼一兩個肯拼命的。”
鄂倫岱說著。兩眼放光的看著九阿哥,當年他瞧不上的風流阿哥,沒有想到竟然也有了今天。先頭裡他們還暗中幫著四阿哥呢,沒有想到,這麼快局勢就變了。
今年黃河水氾濫成災,隨時都可能決堤。四阿哥雖然是處理政務的老手,但是為人刻板。手下得力的人不多,這樣的人。追債容易施恩難。當年他能夠放下臉面,帶著老十四去廣州尋九阿哥借糧食,可是今年,他可是再也沒有那麼容易借到一大筆糧食了。
當然他可以呼叫內務府即將收穫得新糧,可那些糧種是哪裡來的?那是九阿哥發現的。所以他這差事,實在是棘手得很。
而皇上若是派老九去大西北,有介福在一旁虎視眈眈,量他年羹堯也不敢輕舉妄動,可是老十四年輕氣盛,身邊可沒有一個鎮得住的軍中角兒。去了大西北,勢必要與老四的心腹年羹堯起了衝突。
若是擅戰的恆親王再從中使個絆子,他也討不了好去。
而九阿哥卻是去福建白手起家,組建新的海軍,便是福建總兵是別人的人,那也不用怕。更何況,這福建總兵恰恰好的是他的舊相識,當年在廣州海關的兆佳大人。雖然說他是老十三福晉的親兄弟,但是與九阿哥清雅也頗為密切,至今兩個府裡的人,還在合作海上貿易呢。
有種種利益牽絆,他頂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不至於出手阻擾。
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都俱全了。看來老天爺還是待他鄂倫岱不薄,待他佟家不薄。
“這次你們打算帶些什麼人過去福建?”
九阿哥若有所思的看了幾個孩子一眼,說實在的,他是一點兒都不擔心這次的戰事,別人都怕了那東洋浪人、忍者,他們幾個修真者,難不成還怕了這種雕蟲小計?
“你們三個誰想去?”
蛐蛐一聽阿瑪總算是問到了他們,立即一馬當先的蹦了出來,“阿瑪,讓我去殺那些倭寇吧,我保證不添亂。”他早就期待上戰場了,有這樣的機會,怎麼會錯過。
蟈蟈也隨即表了態。
只有元寶搖了搖頭,他對這些打打殺殺的向來不感興趣,更何況,大家都走了,總得有一個留下來管家的,額娘是必然會隨著阿瑪去的。“我要管鋪子。”
九阿哥欣慰的看了元寶一眼,說道:“那便我帶著清雅和蟈蟈、蛐蛐護送那些造船的匠人一同過去吧。老十肯定會過來請命的,我們各帶一隊旗兵。至於京中的排程調和問題,就交給岳父大人您了。”
這人出門在外,總歸要朝廷有人好辦事,省得自己在前頭辛辛苦苦的,後方卻被人一把火給燒了,有鄂倫岱坐鎮,那些子妖魔鬼怪也不敢輕舉妄動。
鄂倫岱鄭重的點了點頭。
清雅見大家達成了共識,將桌上的地圖細細地捲了起來,塞到了書櫃的夾縫裡。
“阿瑪,爺,咱們先去用膳吧,怕是一會兒十弟該過來了。”
九阿哥點了點頭,率先引著鄂倫岱出了門去,清雅吹滅了屋子裡的燈,將小書房落了鎖。
小路子一見主子們完事了,行了個禮,便飛快的朝著花廳奔去,他得告訴福晉屋子裡頭的姐姐們,該要備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