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薄年沒有看檔案,視線盯著夏暖,薄唇微抿,吐出一句話:“桌上有早餐。”
夏暖連忙搖頭:“我自己會解決。”笑話,她怎麼可能會吃別人帶來的東西?
陸薄年目光沉了沉,視線落在她手背被燙的位置,眉宇微擰,清冷的聲音說:“貝爾的父親是位名設計師。”
什麼意思?
不過她父親是不是名設計師,這跟她有半毛錢的關係?
她承認在見陸薄年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會有那麼一丁點的不舒服。
夏暖站直身體,目光平視陸薄年:“陸總,請問什麼時候出發?”
陸薄年那雙古井無波的黑眸裡氤氳起一層薄薄的烏雲,冷硬的說:“現在!”
說完,轉身邁著大步離開。
夏暖趁下電梯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餐廳,隨便拿了兩樣能墊肚子裡的東西,又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地下停車場而去。
然而,等她去到之後,陸薄年的車子剛好揚長而去。
夏暖連忙對著車子揮手,可是車子絲毫沒有停下來的痕跡。
夏暖很苦逼的看著遠處的車子,對著手中的三明治使勁咬了一口,邁起步子朝酒店外打車。
透過後視鏡,司機看到夏暖的身影,對著陸薄年問:“陸總,夏小姐出來了,用等一下她嗎?”
順著他說的,陸薄年掃了一眼後視鏡,薄唇抿出一抹涼薄的線條:“不用。”
司機噤聲,將車子邁入車流的時候,他又說:“陸總,昨天夜裡休息的還好嗎?”
陸薄年眼睛直視前方,清淡的嗓音嗯了一下。
司機又說:“陸總,你昨天夜裡喝醉了,幸虧有夏小姐,不然王總跟張總那邊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他們送回去。”
陸薄年眉心一動,唇線緊繃,並未開口說話。
將視線投向車窗外,外面的浮光掠影就這麼落入他的眼中,將他的身上披上一層迷離的光,車裡的溫度愈發低了下去。
司機看了一眼陸薄年,沒有繼續說下去,專心的開起車來。
正是高峰期,上海的街道有些堵,等她趕到會場上的時候,那邊的會議已經開始。
站在門口等候的陳秘書,看到終於出現的夏暖,好脾氣的說:“夏暖,你總算來了,昨天讓你做的東西你帶來了嗎?”
忙開啟包,將那些東西拿出來遞給她,夏暖不好意思道:“抱歉,我來晚了。”
陳秘書接過東西,一句謝謝都沒有,轉身的時候小聲嘀咕道:“早知道我不讓你做了,害的我等這麼久。”
夏暖僵在那裡,看著陳秘書進入會議室之後,她深吸一口氣,也跟著走入會議室。
陸薄年正在聽他們說工作方案,眼睛的餘光掃到貓身進來的夏暖,轉身對陳秘書說:“陳秘書,對遲到的員工一般怎麼處理?”
陳秘書看了一眼夏暖,說:“嚴重的話,可以辭退。”
陸薄年收回視線,輕描淡寫的說:“那扣除她半個月的獎金。”
夏暖尷尬極了,站在會議室的門口感覺,就像是一個被全世界拋棄的人一樣。
她極力忍住心頭的難過,低著頭說:“抱歉,我以後不會了。”走到位置上坐下。
當那些高層陳述完自己的意見之後,陸薄年做起了總結:“既然決定啟用這個酒店,那就要做一份酒店設計圖出來,我會成立一個特別設計小組,就酒店各個部位進行詳細規劃,將需要設計的部分分派過去,到時候你們聚在一起進行討論,拿出一個最終的方案。”
聽陸薄年這麼安排,夏暖楞在那裡,照他這麼說,那她是不是也被分在了設計組裡?
她不過是一個三流的設計師,能參與這麼高規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