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跟頭豬一樣,直到木蓮將他叫醒,他才迷迷糊糊的打了人呵欠從馬車上下來,而狗剩也跟他爹一個樣兒,這可真真是一對父子樣。
“那可不是,這墊子可比咱們睡得床好得多了,誰坐在上面一準會想要睡覺。瞧這裝飾,花了不少錢吧。”木蓮看著馬車裡面的裝飾,那臉上的肉痛毫不掩飾,這些可惡的有錢銀,這些萬惡的資本家大地主。
李永看著她惡狠狠的模樣兒,小小聲的勸著:“蓮丫頭,別別這個模樣,要是被東方公子聽到了咋辦。到時候,人家一生氣,回去的時候咱們就得走路。”
當然,木蓮這番話早就被東方祺聽進了耳朵裡了,他轉身偷偷的笑,裝作沒有聽到她的話兒,鵬哥兒他們一下了馬車,就跟脫了韁繩的馬一樣到處撒歡,特別是狗剩,就像個跟屁蟲一樣的跟在鵬哥兒他們後面,特別是聽著他們講這個是啥玩意兒,這個是啥玩意玩意兒,這眼裡的崇拜就能閃出光來。
李永看著自己兒子那模樣,心裡自然是又愧疚又覺得對不起他,他想著從今天起,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也要去外面賺錢,就算再苦再累也行,現在再也不能只指望著從家裡刨食,能夠餬口就行了。
他也想讓兒子像鵬哥兒一樣兒,到了年紀就去讀私塾,李永想著,木蓮一個女孩子都能有這樣的成就,難道他一個大大男人還能被女人憋死不成。
“咦,今天這大街上有點奇怪啊!”木蓮踮起腳尖,遙哀望了一下大街上的人,怎麼總感覺一股慌亂的情緒再蔓延,而且大街上幾乎沒有看到妙齡少女,只看到包著頭巾的大媽一級的。
東方祺走到她面前,看著她又恢復了活潑的樣子,心心裡想著來日方長,反正人就在身邊,就不怕逃出自己的手掌心,更何況她已經說了真心話兒:“可能是有些大事兒,等一下買完菜後便去我那個酒樓坐坐,跟酒樓的掌櫃的打聽一下,是不是有什麼大事兒。”
木蓮聽到他的提議,自然是應下了,這集市的事兒,最清楚的莫過於那些小二掌櫃的,因為酒樓裡來往的人多,自然是八卦也多,要不然人家打聽聽事情,總喜歡往這地方跑呢。木蓮拿著單子,穿梭於集市中間,買了些能夠放幾天的乾菜後,便轉呀於賣一些肉類的地方了:“老闆,這個肉要怎麼買?”
賣肉的老闆手起刀落,給旁邊的人切下一塊肉過了秤收了錢後,便笑著回答道:“瘦肉八文錢一斤,肥肉十二文一斤,姑娘你要多少?”
在這個時代,瘦肉是比肥肉錢少的,當初木蓮剛到集市的時候,聽到這個價覺得奶奇怪,按以前那瘦肉可比肥肉多了不少錢,如今這裡卻剛好相反,當時木蓮還問了一下賣肉的,不過這問題一出,自然是被賣肉的笑了許久,他說現在的人就愛吃肥肉,因為油水多,哪像這瘦肉,砍一斤回去也炒不了一碗。
“俺想砍個五斤肥肉,老闆能不能少點兒錢。”
老闆正要下手,木蓮冷不丁又要砍價,他停了手便回道:“俺這也是小本賣買,姑娘哎,你還想著要砍價呢。俺這給人殺豬都沒人給提價,你再殺價俺就沒得賺了。”
殺豬的嗓門本來不大,這一聽到要殺價,那嗓門更是提了幾分,木蓮氣定神閒的看著他說完,然後抿著嘴巴笑著反駁:“老闆你這話兒就說得不真了,大凡做賣買的都知道,這客人不殺價那就不正常了。你這做生意總得考慮長久啊,現在做生意,是能賺就行,你說是不是?而且,俺買的肉也不少。”
木蓮一張清秀的臉笑得甜甜的:“你這裡要是能夠讓個價,俺以後常來你這裡來買。”
木蓮看了看後面的東方祺,給了個眼色,他立馬便明白了,他讓開了一點兒,讓老闆能夠看到李永身上的大包小包。老闆見李永身上的東西,臉上的笑容自然是一變,那熱情更是多了幾分;“唉呀,看姑娘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