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將錢給他後,便又向大夫道謝:“謝謝大夫了,俺就住在離鎮不遠的李家村,你要是閒得無聊的話,可以到那裡去逛狂,那裡山清水秀挺適合踏青。”木蓮臉上滿是笑意,她看著大夫又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便調侃著說道。
大夫一聽她這話,立馬提起了精神:“行呀,丫頭,有時間就到你那裡去玩玩,要不是老夫舍不下這裡,早就跟著兒子享福去了。不過,最近這鎮上真是無聊啊,除了前些日子出了caihua賊,現在都沒有什麼事了,這樣的日子讓老夫可怎麼過呢,還不如回家養老呢!”大夫滿是皺紋的臉很是憂鬱,那語氣要不是太過誠摯,說不定別人會認為他再幸災樂禍,畢竟沒有人會詛咒自己生活的地方,總是發生大事兒的。
櫃檯掌事聽見他這話兒,再也沒辦法淡定了啊,他踮起了腳尖雙手撐著櫃檯罵道:“你個老魚頭,閒你也說無聊,忙你也說無聊,你天天把無聊掛在嘴邊,堂後面有個歪脖子樹,乾脆你找根繩子掛在上面得了。要不是因為咱們有十幾年的交情了,俺非得把你扔出這個大堂裡去不可。”
坐堂的大夫叫於願,與掌事的劉槐是十幾年的好友,以前讀書的時候是在同一個私塾,後來沒讀書各自去學藝,兩個人又混在了一起,劉槐也不知道是倒了什麼黴,怎麼什麼都跟他扯在一起,而且一扯就是幾十年。
“好啊,你還敢這樣說我,你個老牛頭,如果不是俺的話,你這堂子早就倒了,咋的,想學別人打壓下面的人了,俺告訴你別說沒門,就連窗都沒有。”於願氣得鬍子亂飛,那打理得好看的鬍子,就這樣風中凌亂了。
劉槐還想再爭幾句,便被外面進來的少年給打斷了:“爺爺,你又再胡言亂語了。”那個少年從外面進來,一身白色的衣服,臉上的表情冷冷的似乎什麼也入不了他的眼,那冰冷的眸子與薄薄的唇似乎相得益彰,這樣的五官合成一張臉,就更顯得從內而外的透出的冷。
於願看到自己孫子,立馬訕訕的住了嘴:“寶貝孫子,別理這個老牛頭,是不是來叫爺爺吃飯啊!”於願一臉慈愛的看著他,但眼睛卻瞄向了劉槐,那眼裡的得意是掩也掩不住。
劉槐虛咳一聲,立馬將激動收了起來,臉上一副慈愛的長輩表情:“林兒啊,最近都沒怎麼看過你啊,怎麼有時間來呢。”
於林面無表情的向他作了一禮,然後嘴皮微掀:“爺爺,父親讓你快點回去。”
於願聽到孫子的話兒,嘻皮笑臉的走到他身旁,然後哥倆好的攬著他的肩,小聲問道:“你爹找爺爺啥事兒呢,先透露一下,爺爺好有準備。”
於林身子動都沒動,任由他掛在自己身上,語調冷冷的吐出一句不知,硬是將於願氣得嘴角抽個不停。在一旁看他們說話的劉槐,明顯的看到內堂的簾子一動,他不用想都知道後面的人是誰。
木蓮看他們爺孫談得正熱,便笑著向他們告辭:“大夫,那咱們先走了。”
木蓮這一開口說話,於林才發現有一個女孩子在,他抖了抖肩,將於願放在一旁。內堂的簾子一直再動,等到木蓮要走的時候,才從裡面瞳出來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木蓮轉頭一看,這女孩打扮得挺像福娃。
“於哥哥,你來了啊,你都好久沒有來看過妞妞了呢!”
木蓮被這聲於哥哥給刺激到了,這明顯是再叫情哥哥啊,木蓮拿緊了手上的藥,拉著鵬哥兒兒他們匆匆出去了。那個妞妞的女孩子,聲音很甜,但很明顯對面沒有表情的於願,並不太樂意看到她,所以一看到她出來,他便一刻不停的出了門,於願看到自家孫子這麼不給老友孫女面子,一張老臉也不太好看,而另一張老臉也不好看,妞妞看到他走得跟鬼追一樣,圓圓的眼睛裡立馬蓄滿了淚水,似乎只要一開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