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計劃一下自己能走到哪裡。”男子翹著個二郎腿,一副若無其事的說道。
郝若初走到門口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從微微開著的門縫看出去,一望無際多少平原荒郊,這裡又是他們逃生的地方,想來這個人沒必要騙她。
“我要去找我的同伴。”郝若初心想著心月興許還有活著的希望,雖然這只是她給自己的安慰。
男子藏在斗笠下的眸子看向她,然後起身走到她面前,手裡已經多了一把匕首,他把匕首塞進郝若初手裡,冷冰冰的說道:“把這個對準胸口插進去,你就可以和你的同伴團聚了。”
郝若初心裡猛的觸痛了一下,淚水隨著鼻頭的酸澀氾濫在眼眶裡;她怒視著男子,這麼殘忍的話,他怎麼可以說的這麼沒心沒肺。
男子看著她溼潤的眼眶,並沒有打算去安慰,而是直接從她身邊走了出去。也許這個時候,更適合留給她多點單獨的空間。
郝若初沒有選擇獨自離開,因為在一天的觀察中,她發現自己現在的位置確實很偏僻;四處能看到的景物,除了大山便沒有其他,所以她相信更不可能會有人煙。
而她好不容易脫險,她可不想再誤入虎穴;她發誓一定要活著回去,她要親手查出追查她的罪魁禍首。
夜晚來臨,躺了一天的她,載著沉重的情緒,她終於願意下床準備出去走走。
她才剛下床,門這時被推了開來,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瞟了眼床頭的小碗,裡面的粥一動未動,她又看向郝若初,雙眸紅腫,應該還沉浸在悲痛中。
郝若初坐在床上,感覺到他是在看著自己,只是被看不見的目光看的有點不自在。
男子走到床邊,端著那碗沒動過的粥轉身要走。
“等一下!”郝若初突然站起來開口,男子停了下來,她端過他手中的碗,拿著勺子幾口把一碗粥吃了個精光。
在一天的觀察中,她已經知道男子給她熬這碗粥費了多大力氣;所以她不能辜負人家好意;而且她要活著回去,首先是不能讓自己身體誇下。
男子看著她狼狽又可愛的吃相,偷偷的揚起了嘴角,哪想她下面還有令他更意外的一句話。
“還有嗎?”郝若初把空碗遞在她面前,看著他。
這種情況下,即便是沒有,男子也會想方設法的變出來;但是他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冷不丁的的說道:“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還想吃,自己動手。”
男子留下話,便自顧自的走了出去;郝若初不明他的話意,但她很樂意自己動手,而且她本來就是想出去走走。
郝若初走出來後,發現不遠處有一處火焰,火焰前還坐著一個身影,不用想也知道就是那個男子。
她輕輕的走了過去,無意中卻發現男子的背影好像有點熟悉;但是這種思維,很快被她聯想在另一個人身上。
她想起了郝建錫,那個唯一疼愛她的親人。
“去把米淘一下。”男子好像知道她走了過來,沒有回頭,直接把手中的米遞給她。
郝若初從神思中回過神來,還有點愣了一下,她兩旁看了看,確定只有自己一個人,她心裡才開始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腦後也長眼睛了。
她接過盆,裡面其實有水,倒了之後她又來到火焰邊坐下;這種微冷的夜晚,有點火焰罩著溫度才正好。
男子把生米就這樣放在火焰燒,這就是他們的食物來源。
“想通了,不去找你的同伴了?”男子手裡拿著樹枝弄著火焰,還是沒有正面看她一眼。
郝若初投給她一記白眼,這個人明明是個熱心腸,可偏偏又老是往人家傷口撒鹽。
因為他的一句話,他們徹底陷入沉默中;對著濃濃的夜色,是個吐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