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子,京城赫赫有名的原家七姑娘,似乎是個瘋子,原本說是送到院落孤獨終老,哪裡料到李嶝這邊與她八字相合,據說那清平道長的徒弟算出來的。也說了李嶝是什麼七煞命格,非得找個五官貴女來相生相剋。”
說到這裡,又看了眼端莊貌美的妹妹。
“你萬萬不能回頭,雖說李嶝被廢了世子,可剛剛你也看到,這樣人家養大的兒郎,又兼之李嶝本身具有的品質,在京城裡只怕也不是等閒人物。只是——謝李兩家既是退了婚約,那並不可能再有如初的情意。”
半是勸解,半是訓斥。
謝寶勤與李嶝一直關係不錯,曾經有姻親之系,後有同窗之情,只是他不如李嶝天賦異稟,年紀輕輕就摘了桂冠。
他還得為了今年恩科而努力,李嶝此生已絕仕途。
妹妹去年夏至醒來,死活要退親,從那之後,他就知道與李嶝的情意早不復存在。
而今,只怕見面說句話,都各自覺得尷尬。
可如今就在一個酒樓之中,真要避開,似也不容易。
衛城河畔各類店鋪門戶大開,兩側道上也擺著各類攤販,只怕今日京城所有的畫舫也都出了河,水上岸上,一片繁華。
袁璩和李擎早按捺不住,拖著李嶝就要下樓。
往日袁璩一個,李嶝都招架不住,如今變成兩個,左右開弓幾乎快要架上他了,只得歇了再坐片刻的打算,領著他二人去買燈換燈。
李嶝丹青果然了得,只是淡淡幾筆,就把幾個白紙糊出來的燈籠描得很是漂亮。只是李嶝不肯蓋上私印,惹得袁璩又跟他說,快些好起來,答應她的小印雕好,今後不管什麼,她一律蓋上。
“你能有什麼可以蓋?那雞腳似的錯字?”
袁璩不服,“今後只要是我寫的、畫的,一律都私印印上,難保不能流傳後世。”
李擎這樣的厚臉皮都耐不住,掩面假意無眼看,“你的私印上要刻什麼?大晉第一不要臉嗎?”
此話,連李嶝都忍俊不禁,忘了斥責李擎。
倒是袁璩從現代過去的,全然有一套把你對我的嘲諷自動轉化為以我為傲的不要臉精神,竟然覺得李擎提議不錯。
不過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她還是打住了心中荒謬的想法,只與李嶝講,“哥哥幫我刻個【阿璩平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