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離開。
其實謝林他們所站的地方並不高,離村子也並不是特別遠,旁邊還有一條通往村子的小路。
沒過多久,那些村民便已是來到了謝林他們邊上,離謝林他們不過幾十米距離。
謝林他們則是躲在樹林裡,儘量不出任何的聲音,就連那戒戒和臭臭還有火火,都是分別趴在了謝林和葉夏的肩上,沒有出任何的聲音。
不過那一向膽小的臭臭則又緊張了起來,隨著那鑼聲和村民的哭泣聲越來越近,它又忍不住悄悄地從謝林肩上爬了下來,躲進了謝林的懷裡,還把腦袋鑽進了謝林的咯吱窩處,翹著那條圓圓的尾巴,樣子很是滑稽。
那些村民卻並沒有真的走向謝林他們,而是沿著那條小路上山上行去。
沒過多久,他們就遠離了謝林他們。
謝林和葉夏雖然有所預料,但還是提著一顆心,眼見村民們終於走遠了,他們也終於鬆了口氣。
又等了一會,謝林和葉夏鑽出了樹林,悄悄地朝著那些村民行進的方向跟了上去。
不過為了防止被村民現,謝林他們也不敢跟得太近,只是遠遠地綴在後面。
鑼聲不時響起,那哭泣聲仍是此起彼伏。
除此之外,彷彿整個世界都是一片死寂,連山上的蟲鳥都似乎因為害怕,躲藏了起來。
當!當!當!
當!當!當!
接連一陣鑼聲之後,那些村民終於在半山腰一片開闊的番薯地前面停了下來。
悄悄跟在後面的謝林和葉夏也趕緊停了下來,向四周張望了一下後,便悄悄地摸到邊上,躲進了樹林裡。為了看清這些村民到底在做什麼,他們又爬上了一棵大松樹,躲在暗處觀察著。
讓他們有些意外的是,這些村民竟然也跟白天他們所見的那些村民一樣,都戴著斗笠或草帽,批著塑膠雨衣或蓑衣,將自己裹得嚴實實實的,甚至連他們的手和臉都用毛巾等東西遮了起來。
更奇怪的是,不管是從村裡一路走上山,還是到這番薯地前停下來,這些村民一直沒有用手電或火把之類的照明工具,好在現在秋高氣爽,天氣晴朗,又是十月中旬,月亮正圓,所以雖是夜晚,但山上也不算很黑。
那些抬走屍體的村民又將那些屍體整齊地放在一起,排成了一列。然後有一些村民走了出來,竟拿著鋤頭開始挖起了地裡的番薯。另有一些村民則跟在他們身後,將他們挖出的番薯遠遠丟到了邊上。
因為挖地的村民不少,所以雖然那片番薯地也不小,但沒過多久,村民已經將番薯地裡的番薯挖了個乾淨。
隨後又有一人走了出來,手裡好像還拿著一個方方的東西,在那番薯地上走了走去。
看他手上那個東西,應該是那種風水先生隨身常帶的羅經盤。
過了一會,那人在番薯地最左邊停了下來,朝地上一陣指指點點,小聲說了幾句。雖然他說話聲特別小,但謝林他們離得也不遠,還是能夠聽到他的說話聲,可惜的是那人說的也是方言,所以謝林和葉夏還是無法聽懂他在說什麼。
那人說了幾句之後,便向右邊退了幾步,同時又有幾個村民走了出來,在他剛剛所站的地上挖了起來。
那人也不停下,又朝腳下一陣指指點點,還用雙手在地上比劃了一陣,倒好像是在比劃大小。
等他退出幾步後,又有幾個村民走了出來,拿著鋤頭在他剛剛所站的地方挖了起來。
如此反覆,過了半個多小時後,那番薯地上已是站滿了人,都拿著鋤頭,在地上默默地挖掘著。
其他的村民則都默默地站在邊上,注視著那片番薯上的動靜,那些哭泣聲也變小了許多,只是不是地還有人在輕聲抽泣著,又或者有不經世的小孩子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