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蕭子淵坐在滿室的喧鬧中,認真地看著選單,轉頭問隨憶:“想吃什麼?”
說實話,隨憶真的餓了,她中午就沒怎麼吃東西,而剛才那種地方根本不適合吃飯,再加上看到不想見的人更沒胃口了。此刻屋裡飄著香氣,隨憶只覺得飢腸轆轆,惡狠狠地開口,“我想吃油潑面和牛肉炒飯。”
蕭子淵挑眉,“你自己?咱們倆是誰沒吃晚飯?”
隨憶心情鬱悶至極,掏出錢包扔在桌子上,“我請!”
她的動靜有點大,周圍的人都看過來,隨憶一下子臉紅了。
蕭子淵倒是絲毫不在意周圍發生了什麼,拿起桌上的筆在選單上寫上油潑面和牛肉炒飯,然後又點了一份拉麵,便拿著選單去視窗排隊點菜。
隨憶低著頭正鬱悶,便感覺頭頂籠上陰影,她以為蕭子淵回來了,一抬頭便看到了讓她更鬱悶的人。
秦銘滿臉欣喜地看著隨憶,“你自己啊?”
隨憶淡淡地回答:“不是。”
秦銘以為隨憶又在敷衍他,轉頭對身邊的人說:“你們先回吧。”說完便自覺坐到了隨憶旁邊。
隨憶提醒他:“這兒有人了。”
秦銘不接茬,“吃什麼,我請你啊,隨便點。”
隨憶皺著眉。她現在一點團結友愛同學的耐心都沒有,做了幾個深呼吸,努力壓抑著自己,“我吃不起嗎,為什麼讓你請?”
秦銘還在嬉皮笑臉,“別那麼客氣嘛,咱們誰跟誰。”
“我和你不熟。”隨憶深刻地感覺到,自己的忍耐度已經到達了臨界點。
蕭子淵無聲無息地站到了秦銘旁邊。秦銘感覺到壓力抬頭看過去,蕭子淵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
“蕭師兄,這麼巧啊,一起吃吧?”
蕭子淵沒接話,秦銘卻感覺到無聲的壓力,半晌後怯懦地問了句:“這是你的位置?”
蕭子淵眯著眼睛問,“你覺得呢?”
秦銘很快站起來,看看蕭子淵又看看隨憶,說了聲不好意思便落荒而逃。
蕭子淵坐下後,拿著溼巾邊擦手邊欣賞氣鼓鼓的隨憶,特別想伸手去戳一戳,倒也沒開口問什麼。
面很快上來,隨憶端過來連放了幾勺辣椒,然後一臉悲壯地吃了一口後便猛喝水,蕭子淵把自己的杯子遞了過去,隨憶不管不顧的接過來猛灌。
喝了水之後又開始咳嗽,最後眼睛鼻子都紅紅的。
蕭子淵悠閒地笑著看她,邊遞紙巾邊開口,“火氣這麼大還吃辣椒。”
隨憶拿著紙巾擦鼻涕,甕聲甕氣地回答:“這叫以毒攻毒。”
最後蕭子淵拿過隨憶面前的油潑面,把自己面前的拉麵遞過去,“吃吧。”
隨憶拿起筷子默默地吃了兩口才反應過來,他們這是在幹什麼?這碗麵蕭子淵之前動過,她那份她也吃過……這麼想著,順手拿起杯子喝水,喝了一口之後卻發現這個杯子似乎也是蕭子淵的……
蕭子淵看著她動作一滯,挑著眉開口,“學校每年體檢我都透過了,沒病。”
隨憶窘迫,她不是那個意思,胡亂找著藉口,“不是……我是怕我有病。”
蕭子淵寬容地笑著回答:“我不嫌棄。”
隨憶在蕭子淵滿面的笑容中低下頭默默吃麵,心服口服,今天又上了一堂厚黑學,真好。
吃了飯蕭子淵送隨憶回去,隨憶吃飽了也冷靜了,想要解釋今天晚上的怪異行為,可蕭子淵偏偏什麼都不問,雙手插在口兜裡一路沉默。
隨憶忽然站住不走了,“蕭師兄……”
蕭子淵側身看著隨憶,等著她的下文。
“你就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蕭子淵摸著下巴盯著隨憶看了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