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中午被嘉蘭諾德小姐訓斥了之後,好像真的聞不到槿花香氣了呢。”晚餐時古畑仿若不經意地提起。
“你感冒了。”安緹諾雅毫不猶豫。
“……”
這一晚休息安排了一個統一的大房間,男女分別睡在房間兩側。
小公主的臉色很不好看,乾脆坐著進行冥想。
不知是有人守夜還是安緹諾雅之前作了威脅的緣故,這一晚相當平靜。
既沒有花香也沒有命案。
接下來幾天也沒出任何問題地平安度過了。
肥貓偶爾投過來的眼神充滿敬畏。
“我們下午要離開了。”用餐時瀨口突然說。
安緹諾雅和由貴看了看他,對眾人投來的訝異目光點點頭。
表現得最不捨的就是夏目貴志養的寵物,讓努力想把寵物抓回來的少年窘得滿臉通紅,不斷道歉。
最後小公主用手指夾住斑後頸的貓皮,往窗外一丟。少年大驚失色地衝出門去:“斑先生!你沒事吧!”
除了由貴和瀨口一臉的習以為常,另外幾人都露出十分黑線的表情,今泉用很“小聲”的音量嘀咕:“好凶暴的女人……”
古畑再度重重敲上他腦袋:“哎呀呀,真是抱歉,沒教好部下……失禮了……”
夜幕逐漸降臨,沒有離去的夏目與古畑等人依舊保持著合宿的形式,負責守夜的是今泉和警局派來的一個年輕警察。
兩人坐在大房間門口的茶水室玩牌,小聲聊著天,大房間的門大開著,隨時能看見房內的一切。
“今泉桑,覺不覺得今天晚上的花特別香?”年輕警官一邊丟出一對A,一邊隨口問道。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是這樣……”今泉聳聳鼻子,點了點頭,隨即想起什麼似的:“說到花香的話,今天剛走的那幾個東京人裡有個了不得的女孩子呢,那天嫌花太香居然拿鋸子要鋸旅館裡的花樹!真是太兇悍了……不過她長得可真是漂亮啊,比那些女明星好看多了。”
“鋸樹?這也太誇張了……”警官感嘆著,隨口將話題轉到男人更感興趣的方向:“警局前幾天來的前輩也說旅館裡有個難得的大美人,我還以為就是這家的女兒呢,怎麼原來不是嗎?”
今泉嘖了一聲:“竹內小姐可要差遠了……不過似乎是個外國人的樣子,外國妞就是比咱們日本女人兇得多了……哎喲!”他捂著鼻子驚叫了一聲。
“怎麼了?”年輕警官反射性地拿出配槍跳起來。
“好像突然被電了一下……大概靜電吧,沒事。”今泉撓撓頭:“來來,繼續玩牌。”
槿花的香氣隨著夜色漸深變得越來越濃郁,茶水間裡的兩個警員都趴在方桌上陷入沉睡。
眾人休息的大房間中一個黑影慢慢起來,衣角發出細微的撲簌聲。
黑影悄無聲息地在旅館中走動著,從一個房間中取出了些什麼,又回到大房間內,站在一個熟睡的身影邊,安靜地看了會,突然彎下身去,雙手用力掐上那個身影的脖子。
怎麼軟綿綿的——
軟綿綿的!
黑影悚然一驚,立刻鬆開手往邊上退開,房間內突然燈火通明——古畑,夏目,竹內,甚至還有應該已經回到東京的由貴,瀨口,和——那個女人!
“看起來,這就是造成前三位死者面部腐蝕的藥劑了?”古畑用一塊手帕包著地上一個看起來相當結實的玻璃瓶撿起,深邃的眼睛帶著一絲遺憾望著背靠牆壁臉色蒼白的女孩:“竹內——圓子小姐?”
“真的是你……姐姐……”門口傳來細弱的哀聲,竹內玲子青白的臉上露出強烈的震驚和悲傷。
事已至此,竹內圓子反倒平靜下來,撩了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