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剛解決完開膛手傑克,將犯人多羅伊特子爵交給警方,好不容易有了段休息時間的夏爾,為了勃拉姆夫侯爵府那場與三年前發生在凡多姆海恩莊園異常相似的縱火案天天早出晚歸,包括該隱也是。
兩位伯爵手中握有的黑暗面與商場上的勢力迅速運作起來,不斷傳達來各種訊息,卻搜檢不出一個真正有用的,而那個負責搜查犯人的女王執事亞修也沒有絲毫動靜。
“我不明白明明開膛手傑克已經落網,為什麼陛下會將這個任務交給別人負責。”夏爾冷著臉,回來一脫下斗篷就開始抱怨。
塞巴斯蒂安站在一邊等該隱的斗篷也脫下來接過後遞給梅琳,後者扶著眼鏡跌跌撞撞地跑去掛好,他則擺出不知何時準備好的茶具,微笑著問:“在外面跑了一天,兩位少爺還是先喝點茶吧。”
“不想喝。”夏爾皺眉,那個負責這個案子的亞修竟然好像根本不在倫敦!偏偏陛下命令不許任何人插手這件案子……
塞巴斯蒂安依然微笑著,好像完全沒聽見自家少爺的話,只是接著詢問:“該隱少爺還是老樣子嗎?”
該隱正想點頭,被一陣夾著嗆咳的哭聲打斷,卻是從沙發那邊發出的。
原來正拿著一個奶瓶逗安德烈——紅夫人為那個嬰兒取的名字——逗他玩的紅夫人不知怎麼回事發起呆來,沒注意移開奶嘴,幼兒稚弱的喉管因為一時間吸入太多牛奶而嗆住了。
嚇了一跳的紅夫人連忙又拍又哄,試圖讓安德烈停止這可怕的哭聲。坐在長沙發另一邊與格雷爾下棋的安緹諾雅懶洋洋地瞧了這邊一眼,紅夫人吃驚地發現剛才還在哭嚎的嬰兒突然打著飽嗝睡著了。
塞巴斯蒂安嘴角抽了抽,倒茶的手差點一個不穩倒出杯外去。
夏爾鄙夷地看了那個一下子就睡著的嬰兒一眼,想起另一件事,問:“塞巴斯蒂安,——安德烈……的父母找到了嗎?”
惡魔瞥一眼好像完全沒有聽見的法師,苦笑著回答:“暫時還沒有,少爺。”
夏爾倒沒有露出什麼不滿意的神色,只是深思地看著紅夫人一臉憐愛地輕輕拍著那個嬰兒,過了一會走到她身邊:“阿姨,如果實在找不到安德烈的家人,您願意收養它嗎?”
“應該用他不是它——”紅夫人習慣性地糾正,然後保持著那個口形愕住了,臉上先是出現驚喜的表情,但很快就消失了,最後定格在空白上:“哦,親愛的夏爾,我相信安德烈與他的父母生活在一起……會更幸福。”
“我不認為和幹出拋棄它——他的事來的父母生活在一起會幸福,女士。”該隱生硬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夏爾贊成地點頭,望著紅夫人:“阿姨,您看見了,即使找到安德烈的親人,也不一定要送回去。如果真的那樣的話,您覺得它適合與我或者該隱一起生活嗎?”他攤開手,接著說:“我們都不是能夠照顧這個孩子的人,當然,如果您不願意,我會另外尋找一對能夠撫養安德烈的夫妻來收養它的。”
紅夫人拍撫嬰兒的手變緩了一些,她盯著嬰兒小腦袋上貼著頭皮,溼漉漉的,能看出一絲淡淡紅色的胎髮出了會神:“等等,再等等,我還要想一想,夏爾。”
“好的,阿姨。”
最後紅夫人還是決定收養這個孩子,如果他的父母真的不適合撫養他的話。
儘管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個簡單的決定在原巴內特男爵夫人而言似乎異常難下,考慮了好幾天才作出結論,但夏爾還是覺得十分高興。
紅夫人是他僅剩的最後一個還有著血脈關係的親人,對她而言夏爾也是相同的存在,即便如此,能有一個自己的孩子終究是不同的。
夏爾記得他年幼時紅夫人曾經因為意外流產,失去自己的孩子,同時也失去了作母親的能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