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山裝作沒有聽見。
不過柳銘淇也問他,“你去不去?”
“去!有我們家大人的地方,怎麼能缺得了我?”蘇子山義正言辭的道。
託京城小道訊息中轉站柳銘璟的福,柳銘淇現在對帝京府衙門的八個總捕頭是有了不少的瞭解。
苗炎最心腹的總捕頭,肯定是武元號和顧向賢。
接下來就是雷勝。
這蘇子山其實要排後面去了。
主要原因是蘇子山為人比較圓滑,不願意承擔什麼責任,更不會去得罪什麼人。
他屬於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那一種總捕頭。
這一次苗炎去擔當漕運總督,居然也要帶蘇子山去,這倒是讓柳銘淇有些意外。
難道是苗黑子覺得自己不能一味的喊打喊殺,所以讓蘇子山去調節氣氛的?
心中這麼琢磨著,柳銘淇還是順了苗炎的意,進入了帝京府衙門。
帝京府衙門果然比之前還要忙碌。
到處都是進進出出的官員,到處都是忙碌處理公務的人。
連柳銘淇到了苗炎的辦公房間前,都等了兩刻鐘,等到五個人先後進去和苗炎談了事情,才進去。
看吧!
我也算很不講究身份的人了吧?
堂堂一個親王,居然如此能忍得住。
進入房間時,少年這麼自嘲的道。
其實呢,柳銘淇並不是有這麼自虐,而是知道,他這樣的王爺想要活得好,想要一輩子吃喝玩樂不愁,那麼就需要苗炎這樣的官員來為大康朝保駕護航。
沒有了忠誠能幹的臣子,天下何以為天下?
難道就靠東林黨那群嘴炮強者?
所以即便是苗炎抓過他、打過他,還關他進了牢房,差點要斬了他,柳銘淇也不記仇。
人這一輩子就幾十年,一天到晚記仇記仇的,煩不煩?
一切往好的方面想,一切以過好日子為原則,你就心胸開闊了。
……
“德王殿下。”
苗炎沒有失禮,柳銘淇才進門,他就從案桌上站了起來,鞠躬行禮。
“客氣了,苗大人,坐吧!”柳銘淇不客氣的坐在了他的旁邊,看了看他滿桌子的公文,“我還沒有恭喜苗大人高升呢!此去為官漕運總督,年之後回來,一定是入閣為相呀!”
“這事情我沒有考慮過,現在最主要是怎麼弄好漕運。”苗炎揉了揉眉頭,“這也是我請殿下您過來的原因,還請您多多指教!”
苗炎肯定不是把治理漕運的希望放在柳銘淇身上。
不過因為他見識到了柳銘淇許多神奇的瞬間,知道這個少年歪主意一大堆,但偏偏就是能有極好的效果,所以他決定兼聽則明。
但柳銘淇不曉得啊。
他還以為苗炎特別重視自己的意見。
所以頓時心裡一種被信任被重視的感覺油然而生。
而且虛心聽意見的還是苗炎耶!
這更讓柳銘淇滿足。
他馬上沉吟起來,開始找歷朝歷代漕運的優缺點,弊端,然後還有對漕運的治理。
結果柳銘淇悲催的發現,漕運的問題一大堆,但解決的辦法卻是基本上沒有。
至少是在封建社會是沒有的。
哪怕是到了我大清的最後幾年,漕運仍舊保障著上億人的生活用度。
倒不是他們不願意改進,也不是這些人沒有改進的魄力。
最大的困難在於,根本沒辦法出現一個可以取代漕運的運輸方式。
只有到了清朝滅亡之後,鐵路的大肆修建,才慢慢的讓漕運退出了舞臺。
不過那些沒有鐵路發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