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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就該先把一切狀況弄清楚,以免吃悶虧。

話說當地趁著夜黑風高,一腳踹進聚蛩樓的大廳,成功逮回逃婚的新郎官以後,便立刻召集相關人等,聚集在花廳裡挑燈夜戰,開一場前所未聞的家庭會議。

所謂相關人等,即是熟悉家中一切的人。她要知道溫家目前的情況有多糟,方能決定要不要留下來為這敗家一族賣命。

所以,現下花廳上有溫玉、管家、帳房,以及廚娘。每個人都在她清靈的眼神下顯得坐立不安,等待她開口。

在這一波緊張的氣氛下,又以老帳房的心臟跳得最快,氣吸得最猛。他之所以會這麼難受,不為別的,就為冬舞正在檢查那一堆堆的帳。瞧她這會兒算盤撥得飛快,整個算盤的珠子都快給她投得掉下來了,她的手指頭卻依然沒停過,三兩下就算完整年的帳。

老帳房私底下相當佩服冬舞的算帳速度,可她的臉色隨著帳冊一頁頁的增加而跟著鐵青,實在不是開口讚美她的時候。而事實上,冬舞也不需要,她比較需要的是誰來一棒打昏她。

溫家的財產,居然只剩下這棟宅子和少數的現銀。所有的土地和鋪子,早就抵押出去,且在溫家無力贖回的情況下,全成了別人家的東西。

冬舞難以置信地翻著一頁頁厚厚的帳簿,發覺除了造橋鋪路,出錢興建廟宇之外,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支出。

例如:一把扇子要一百兩、一隻兩頭雞要三百兩、一對蟋蟀要五百兩。還有還有,接下來更離譜,一座石頭雕的神主牌要五千兩。這神主牌上到底是刻著誰的名字這麼貴,至聖先師嗎?

“這玩意兒是誰買的?”再也按捺不住即將引爆的情緒,冬舞指著神主牌位那一欄問帳房。

“那是……”老帳房一瞧冬舞的纖纖玉指,竟是指向神主牌的方向,連忙閉嘴。

“帳房老爹,我在問您話。”冬舞瞧見他為難的表情,直覺一定有問題。

“呃……那是……”老帳房的眼珠不知不覺地往溫玉的方向瞟,護主意味明顯。

誰知,溫玉以為帳房需要他的幫忙,於是很有義氣的跳出來送死。

“黃老爹,有什麼問題嗎?”不知死活的溫玉一就定位便彎下身子低下頭,和帳房站在同一陣線,看冬舞在查些什麼。

“沒事、沒事。”老帳房擠眉弄眼的暗示溫玉不要管。“少夫人只是查帳,我來應付就行……”

“可是,她不是在問這是誰買的,你怎麼不老實跟她說是我呢?”顯然溫玉一點都不知道老帳房用心良苦,主動抖出內幕。

“少爺!”老帳房暗暗叫苦,枉費他的一片苦心,現在可好了,少奶奶一定發脾氣。

果然——

“牌位是你買的?”一逮到自動赴死的現行犯,冬舞的嘴裡立刻發出嘶嘶的磨牙聲,生氣可見一斑。

“是呀!”溫玉不知好歹的點頭,白痴得氣人。

“能不能請你告訴我,你七早八早扛座神主牌回家做什麼,預先為你的後事做準備嗎?”冬舞氣得頭暈眼花,居然有這麼離譜的人,年紀輕輕就為自己買牌位。

“當然不是,你誤會了。”溫玉忙搖手,他還想活到百年呢。

“我不是事先為自己買牌位,而是……”

說到這兒,溫玉不曉得該怎麼接下去,索性跑回自己的房間,將那座價值五千兩的牌位端出來。

“你瞧,就是這一座石頭雕成的牌位,上頭刻著一個人的名字,你一定認識。”溫玉氣吁吁地將牌位捧到冬舞的面前,面露得意之色。

冬舞好奇的趨前一看,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暈倒。

他竟然、竟然……

“你都看清楚了是誰的名字了吧。”溫玉真佩服自己。“是‘至聖先師’,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