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月啞口無言,她就是看不慣程明儀,每每看到程明儀開心就想刺她幾句,讓她開心不起來。
李蓮花也想不明白,五歲之前關係很好的姐妹兩,怎麼就發展到如今的地步;程明儀孝順懂事,乖巧聰慧;程明月駑鈍驕縱,總是做一些不合時宜的事情。
逐漸的,大家原本對程明月的喜愛和疼愛也減少了很多。
再讓她這麼作下去,等到她出嫁,家裡人對她的感情還剩下多少?
“你呀你呀,能不能讓我們省省心?”戳著程明月的腦門,“你羨慕儀儀總被大家誇讚喜歡,那你就做好自己;不要總是在別人身上找原因,只有做好了你自己,你才能被認誇讚認可。”
程明月腦中糾結,眉頭緊蹙。
李蓮花見此,不再繼續說;她只盼著女兒能早日想明白,不要鑽牛角尖。
“好了,回去吧,你慢慢想;娘和爹總歸不會害你,你乖乖聽話,凡是多看少說話,你現在不明白該怎麼做好自己,那就多看看你堂妹,跟著你堂妹走,總會找到屬於自己的方向。”
“一家子姐妹就你們二人,儀儀有的你都有,我們從未缺你什麼少你什麼;你腦子裡那些偏心、偏見、不喜的念頭都給我去了,早啊讓我聽見一次,娘可就要拿棍子抽你了。”
“還有,少跟七大爺的家孩子來往,多跟你堂妹玩;你爹常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什麼人學什麼樣兒。”
不聰明,就跟著別人。
一邊知道自己不夠聰明,不夠討喜;又一邊厭惡討喜聰明的人,最終什麼也得不到,並且活的越來越累。
也不知程明月聽沒聽進去,總之是安分了很多;長輩們說話也不會跳出來做顯眼包了,時不時的跟在哥哥妹妹身邊,瞧著乖巧了很多。
木薯分完,程氏一族各家歡歡喜喜收拾東西繼續啟程;前後兩個村子的人看在眼中,只能羨慕,程氏一族三十多戶人家,男丁佔據了兩百多人,成年男丁更是有八九十個。
壯勞力多,護持族裡的老弱婦孺從來盡心,外人想插進去也插不進去。
倒是跟在他們後面的距離兩個村子的陳氏一族,對程氏一族得了這麼多吃食已有耳聞;再看他們陳氏,家家戶戶糧食差不多見底了,卻找不到足夠的吃食,接下來的路途可就不好走了。
走走停停三天,程氏還好,其他村子的人明顯變得萬分焦慮。
人一焦慮,脾氣就會上來,如此一來便多出了許多打鬧之事;有家庭之中的打鬧,也有對外的,總之沒有安分的時候。
夜裡,落後兩個村子的陳氏又鬧了起來。
夜半時分,萬籟寂靜,一丁點吵鬧都會傳出很遠。
程元西將妻女攬在懷裡,他心裡生出了憂慮,不忘安撫妻女,“安心睡,沒事兒的。”
至於兒子,男子漢大丈夫的,不需要安撫。
“爹,不如我們脫離這一段,往前走走;一族的人在一起倒是不怕其他的,隊伍插進前面的隊伍。”這樣一來,很大程度上杜絕了最近幾個村子得知他們一族得到一些糧食,而生出的浮躁心。
他們再亂,也與程氏無干。
天道給的任務太艱鉅了,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沒錢沒權勢;為今之計,只能先保全家族再說其他的。
七歲的小姑娘突然說這句話,程元西警覺違和,在深夜之中深深盯著女兒瞧。
昏暗的月光下,勉強能看清女兒緊蹙眉頭,滿臉擔憂的樣子。
程元西知曉女兒從小聰慧,但似乎走這一路更聰慧的,“你怎會有這等想法?”
“爹,我們得了糧食,其他村子的人沒有;您教過我的,患寡而不患均,真等他們餓的扛不住的時候,其他幾個村子聯合起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