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的道是什麼？”

重霖上仙沉默了，他不明白自己的道是什麼；但他願意去尋找，“小仙現在不明瞭，但小仙願意去探索；終有一日，小仙會明白的。”

“如此，便入我截教門下做個記名弟子吧。”明嫿含笑看向重霖上仙，一個人，特別是修行的人；不怕接受現實，不怕接受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否則，很容易起心魔。

自己都無法接受自己，如何能快樂？

重霖的坦誠，他將一顆坦然的心攤開了放在太陽底下曬，可見是心神清明的。

截教弟子，當如是。

“弟子拜見師尊。”不帶猶豫的，當即跪下磕頭。

明嫿：“”

噯？

她沒想收徒。

“重霖上仙，這一批只是記名弟子；不過，你既然已經磕頭拜師，那邊做外門弟子吧，而你是截教第三代弟子。”

重霖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拜師不成了，沒想到峰迴路轉；外門就外門，外門已經很好了。

如今四海八荒共兩位聖人，他能被其中一位聖人收為外門弟子，那也比曾經的天地共主的弟子地位高；而且，跟在聖人身邊可以學到的東西才是最多的，他抓住了這次機會。

“多謝師尊，弟子願意。”

“起來吧。”將人扶起來，明嫿將上清仙法傳給重霖，“好生參悟，以前修的功法便放下吧；日後修習上清仙法，早日至太乙金仙。”

“是，多謝師尊，弟子定然不負師尊所期。”

“其他人沒出來，你至一旁消化傳給你的傳承。”

“好的，師尊。”

重霖當真跑到二人云床下的後方打坐，檢視明嫿傳給他的傳承；這些傳承是後天落在他的神魂之中，並非天生有天道傳承，所以需要好好消化。

上清仙法，有修行總綱，他一一檢視下去；才發現，如今的四海八荒的修行分類著實令人無語，按照傳承之中的綱要來看，四海八荒的中的上仙只是金仙修為，上神也才太乙金仙。

而在太乙金仙之上還有大羅金仙，準聖，之後才是聖人。

聖人之後是什麼，他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盡頭，就是不知道師尊願不願意說說聖人之上的境界。

等他消化完睜開眼，便見行宮外，煉心陣的出口來了一名女子，正是大公主張明月。

“小女天君之女張明月拜見二位聖人。”

明嫿檢視了一番張明月的歷練過程，是凡間和修仙界切換的煉心過程；而這位張明月公主，每一世都能固守本心，大愛沒多少，卻是個明事理辯是非之人。

“可明道心？”

張明月恭敬回話，“小女道心為守，守一切我想守。”

“倒是不錯。”明瞭道心後，走的路就簡單多了。

不明道心，便是在摸索階段，該怎麼做全靠摸索，也就是迷茫之中；明瞭道心後，所走之路便一直走在道心上，不至於迷茫。

張明月垂眸，靜靜聽著。

明嫿看向通天道：“玉宸覺得此女如何？”

“你說了算。”通天瞧也沒瞧一眼，身為聖人，他本身驕矜驕傲並存；不過理念跟闡教不同，他不至於高看誰一眼，但也不至於低看誰一眼，僅此而已。

“那就做記名弟子吧。”

“是，多謝師父。”張明月坦然接受。

她在凡間接受的是大家閨秀的教養，機敏不足。

重霖為其惋惜，若是機靈一點，趁著師尊還沒其他徒弟混個外門弟子妥妥的；奈何這位張明月是個聽話的，師尊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師妹安好。”重霖走出來，朝張明月作揖。

“重霖上仙”張明月一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