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嫿在旁聽了一耳朵,道:“兩位師兄,名聲這玩意兒我不看重。”
“你不看重是你還小,等到議婚你就明白了;京中世家沒有不看重名聲的,名聲好的姑娘,婚嫁上會順利很多,也嫁的好。”崔長河憂心匆匆。
季瑾道:“別說了,師父有師父的打算,我們在這裡想這麼多無濟於事的;小師妹也願意去,不就是跟男子一同入學嘛!我們都在小師妹身邊,打不了寸步不離。”
就算日後有人拿名聲說事,他們也有反駁的餘地。
崔長河看了他一眼,大師兄還是想的少了;汙者見汙啊!他們也是男子,想敗壞一個人的名聲誰會跟你講邏輯?見識過太多後院手段的崔長河心裡擔心的不行。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放寬心;我不在乎名聲,也不想嫁人。”明嫿撇嘴,“男人只會影響我上進的速度,我要單身;日後等我老了,有我哥哥們的後輩照料,大不了我再收兩個養子便是;人這一生不一定非要嫁娶,我就不想嫁娶,嫁人一點都不好。”
“怎麼不好了?找個疼你的夫婿,什麼時候都有一個人和一起分擔;這樣還不好嗎?一個人的生活是自在了,可是壓力也大了。等到百年之後,你是要葬進夫家的,沒有夫家只能葬進本家;在本家又沒子嗣供奉”
明嫿算是明白了,二師兄對家族、子嗣太看重了。
可是,經歷過現代社會的她,比誰都明白;生養子嗣,教養好了,那是老了的依靠。教養不好,甚至是中途出了錯兒,那是真的要命的,傷心又傷身。
辛辛苦苦拉拔長大的孩子,老了不管老人的可不在少數;人死後埋進土裡,誰還想香火之事?
何況,她死了也不會在乎香火。
“二師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之事,我已經想好了,不婚嫁。”明嫿堅定地繼續開口,“其實,我一直覺得女子嫁人後才是一切苦難的開始,未嫁人前在家多好啊!父母捧在手心裡疼,嫁人之後,夫家不是家,孃家不是家;反而成了一個沒有家的人,照顧好了夫家人家誇你一句,照顧不好人家能將閒話說到傷人到極致。”
“我雖然不怕這些閒言碎語,卻也不想憑白去夫家受這份罪;一個人有錢有勢,想怎麼過怎麼過,難道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