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有必要過來嗎？”程大柱搖搖頭，嘆氣又失望的撇了他一眼，“稍微有點腦子的都知道怎麼回事，偏偏你這個當爹的反而沒反應過來。”

程元西拍了拍腦袋，覺得腦子打結了，“怎麼可能呢，依咱們家的家世，明儀連側妃都撈不上。”

“你到現在還沒看明白。”

“爹，您讓我擼擼。”程元西捂著腦袋，思維瘋狂運轉；將遇到周王世子後的事情翻來複起的思量，還真察覺到了一些端倪。

從周王世子有意無意拉近與明儀的關係，甚至在路上就將明儀帶去見了周王妃。

那位周王妃多次派人送明儀東西，後來還送來了兩個嬤嬤；那兩個嬤嬤一看就不簡單，那可是伺候過周王妃的人，身份地位自然不同，這樣的人送到明儀的身邊

“原來如此。”他恍然大悟。

程大柱欣慰問，“想明白了？”

“嗯。”程元西放下手，道：“爹，世家貴族聯姻講究門當戶對，周王妃能送來兩個嬤嬤也不一定就是培養宗婦；說不定只是培養一個側妃，那我的儀儀”

“你怎的這般蠢鈍了？”到了這份上，程大柱不得不掰爛揉碎了跟他講，“按照周王府一直以來的作派來看，周王妃最在乎是周王世子；周王世子在乎明儀，只要這份在乎一直不變，甚至越來越重，明儀才有可能坐上世子妃的位置，甚至王妃之位。”

程元西只覺父親很陌生，那野心勃勃的樣子令人驚悚又憂心。

“周王世子也還好，若是周王妃真要做點什麼，周王世子能拗得過周王妃？”程元西心頭狂跳。

後宅婦人的厲害他沒真正見識過，可在老家縣城也聽說過一些地主家、縣城官員家的後宅的零星事蹟；那可都是見血的，當家主母有多厲害，他也聽過一點。

周王妃能坐穩現在的位置，必定不是等閒之輩。

明儀那麼小，真鬥起來；明儀鬥不贏的，周王妃天然站在勝利者的位置，她是周王世子的母親啊！

“不怕周王妃變，怕的是周王世子變。”程大柱眯著眼，他一直在為小孫女兒想一條後路，至今不得，“周王世子是什麼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周王妃才是周王府的當家主母。”

程大柱眼中閃爍著精芒，“你可記得，我們來了西北後，可曾見過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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