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說的對。”順著他的話說道:“有了這些金銀,爹孃就不用那麼勞累了;一大家子人也不愁供讀書人沒銀子。”
程明禮連連點頭,笑容輕鬆溫潤,彷彿放下了一塊兒大石頭一般如釋重負。
一大家子供一個讀書人說起來家風很好,家境和睦;可在被供應的身上,難免壓力山大,不得不努力往死裡讀。
“妹妹,我的束脩爹會想辦法的,實在沒辦法才會讓祖父祖母援手。”
程明禮這麼一說,明儀才想起來。
程元西這個當爹的開明,思想與旁人不同;他受了一家子的供應,同樣回報一家子人,平日裡抄書寫信、甚至是在書院裡接的活兒賺的銀子大半給了羅翠花,剩下十分之三留給自個兒的小家。
雖然沒有繼續考秀才,得的錢財也足矣償還這些年享受的供應。
與此同時,大家庭照顧到了,小家庭也照顧到了;剩下的錢財到哥哥讀書的時候,基本上是爹爹想辦法賺束脩了。
程元西在以最大的能力照顧大家庭,又要照顧小家庭,他的壓力也不小;若是秀才功名,他能開私塾教學生,童生功名的他開不了私塾,所賺錢財很是有限。
“爹是不想哥哥壓力太大嗎?”明儀問出口。
程明禮點頭,“爹是一大家子人供出來的童生,所以,一輩子都是家裡供出來的童生。”
永遠改變不了。
相當於是繫結。
程元西這輩子綁在了程家,綁在了這一大家子身上。
明儀沉默了,感慨一家子團結的同時,也感慨這位父親做的很到位;這些年,每年徭役是程元西出一半兒,祖父祖母出一半兒給免除。
徵兵時,是程元西拿著錢跑前跑後打點,他們一大家子人才沒一個去服兵役的。
賦稅由家中田地出產交糧。
這輩子的爹當真是個頂頂好的男人。
“爹可真厲害。”明儀不由感嘆一句。
程明禮點頭,“我以後也要做像爹那樣的人,有擔當有責任心;等我考上功名,妹妹想嫁人就嫁人,不想嫁人咱們招贅婿,有哥哥照顧你。”
“那就謝謝哥哥啦。”明儀失笑,不得不說心裡是高興的。
在古代,給一個女子最大的依仗不是嫁妝,而是孃家給力;孃家父母兄弟真正的疼愛是一個女娘最大的底氣,嫁妝只是錦上添花。
當然,若是在父母兄弟靠不住的時候,女娘就得抓緊嫁妝站起來挺直腰桿子。
程明禮這個小哥哥遵循的便是封建制度下,認為對女娘最好的一種方式。
程明禮笑的開懷。
等到陳大丫夫婦搬行囊過來,程明禮兄妹第一時間拉著父母到了房間,展示他們的戰利品。
“爹孃,您們看。”明儀笑的明媚可愛,程明禮端著斯文教條,嘴角的笑意卻十分明顯。
程元西和陳大丫看到展開的兩個包袱,大吃一驚,“你們哪兒來的?”
“在院子找的呀,後面的院子我們也找了一遍。”明儀眉眼間的笑意活潑,可看出她是真的開心;只見她拿起地上的兩個棉布袋子開啟給他們瞧,“不僅有這些,還有金子銀子。”
程元西夫婦睜大了眼,“這麼多?!”
“嗯嗯,爹孃收著,人參先不賣了;這些銀錢夠用好久了,安頓下來後我們就送哥哥繼續進學。”明儀說完,陡然想起來,這座宅院的廚房她沒去掃蕩呢,“爹孃,哥哥,你們先看著,我出去一下。”
“噯,儀儀,你去哪兒呀?”
陳大丫喊遲了一步,明儀已經跑出了小院。
明儀先跑前院的廚房,跑過一遍後再走一次就簡單了;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廚房,走進去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