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戰冷硬地臉輪廓柔和想了一丟丟,明嫿見之,不由感嘆一句悶騷。
解釋了沒人聽,便不再解釋;她沒有談感情的打算,私底下跟徐明戰說說,他做的太明白,她不好意思再裝糊塗。願意就是願意,不願意就是不願意,沒必要吊著人。
牛車趕進村裡,同村大娘笑眯眯的給了兩分錢,揹著東西走了。
肖七叔趕著牛車把人送到肖明嫿家門口,肖家大門禁閉,肖七叔幫他們把東西搬到門口放下。
“嫿嫿,你爹媽他們可能在地裡,這個時間點應該快回來了。”
“噯,謝謝七叔告知,我們等一下沒事。”
“行,你們等著,我先回家了。”他笑呵呵的地走了,跟明嫿一起回來的小年輕不錯,長得好,穿著不差,身上那股子氣質只在一些當兵的人身上見過,應該是個當兵的或者退伍回來的。
當兵的好啊!當兵的人勤快,有國家做擔保的男人靠得住。
“總教官,我爹媽不在家,要麻煩你跟我一起等了。”
徐明戰緩緩搖頭,“無妨,你坐下歇會兒,一路坐車回來累了吧?餓不餓?”
“不是很餓。”
徐明戰皺著眉頭,焦慮地瞅著她,突然後悔沒準備點零食。
明嫿抬起眼瞼,與之視線相撞;坦然與之對視,眸光清亮“總教官。”
“我在。”
趁著徐明戰未曾彌足深陷,乾脆開門見山,“你不用對我這麼好,我沒打算找另一半兒,也沒有結婚的打算;我的人生準備奉獻給更有意義的事情上,你在我身上耗費大好時光不值得,我沒法償還給你同等的情誼。”
徐明戰目光微動,耐心等她說完方道。
“心悅你是我的事情,我不需要你的回報。”
他嗓音低啞深沉,包含磁性,著實好聽。
他沒明白,她是不想牽扯感情債。
“可以默默喜歡,但,情侶、物件之間能做的事情不要做,好嗎?”
徐明戰眼神收斂些許,沉重頷首,“好,我不會再給你造成困擾了。”
“謝謝。”話說開,她移開目光。
徐明戰腦中回憶戰友們說的渾話,
“那可以做朋友嗎?”
她沉默,徐明戰便繼續問,“可以嗎?不能說沒了追求的權利,連朋友都沒得做?”
徐明戰等了少頃,以為她不會再答應的時候,明嫿開口了。
“你說的對,就當朋友處吧,希望你早日找到一個交心的物件。”抬頭望著他,明嫿莞爾一笑,滿心真誠地祝福。
人生在世,生在紅塵,若無可交心之人,是何等可悲可嘆;不能信任別人,也不能信任枕邊人,何等悲哀。
她不想徐明戰變成這樣的人,孤零零一個人;說起一個人沒什麼大不了的,可真正體會到那種孤苦無依才會知道有多痛苦,這種痛是其他東西無法替代的。
肖家男人扛著鋤頭,女人拿著鐮刀歸來,肖母歡歡喜喜衝上前一把抱住閨女。
“我的囡囡啊!想死媽媽了。”又是一年多未見,女兒出息了,見面的機會也少了。
明嫿回抱母親,唇角輕勾,“媽媽,我回來了。”
肖父在側看的眼熱,明嫿眼角瞟見他老人家,笑著伸出手;肖父走上前把她們母女二人一起抱在臂彎下。
“囡囡辛苦了。”
“不辛苦,我在外面有人照顧,一點都不辛苦;您跟媽在家身體好嗎?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搖搖頭,她笑了,“你們的腿腳都有一些這樣那樣的問題,這次我回來了,你們抽空跟我去省城檢查一下?”
常年在地裡勞作的人,腰肩雙腿最容易落下病根;肖父肖母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