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來擺去的,嗯,還行。”
“你那天弄壞本官鳶鷂的事情,就此扯平了,恕你無罪。”
苟參想要爭辯幾句。可是見到劉敏這會心思都在風箏上,於是靜靜的站在劉敏的身邊,眼睛的餘光在劉敏的身上斜乜著。
這時,天空中的風箏搖晃了幾下,劉敏就神情專注,苟參眼睛的餘光瞧到院子裡的人都在看著天上的風箏,就說:“公主要是見到風箏在空中搖擺不定,那是因為風的緣故,只要將繩線掌控好就行……”
苟參一邊說著就伸出一隻手去輕輕一扯風箏的繩子。另一隻手摸住了劉敏拿著線繩的手。
空中的風箏在苟參一扯之下輕輕一抖,依舊的穩穩漂浮著,劉敏瞬間臉上都是笑意,宛如盛開的薔薇。她大眼瞥了近在咫尺的苟參一下,嘴裡說:“金馬門的待詔果然都各有所長,早知道本官直接找你做風箏好了。京方那個鳶鷂笨重的要死了。”
苟參輕聲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黃門郎京方做的那個鳶鷂重在於工藝複雜。而苟參這個專門是為公主做的,就是想便於公主放飛方便。沒有那麼沉重就是了。”
苟參和劉敏說話的時候一隻手一直就搭在劉敏的手上,像是一心在教她怎麼放飛風箏一樣,很是自然。
這時天空的風箏劇烈的擺動了一下,劉敏的臉上就有些慌張,伸手就要拽繩子,苟參見狀同樣的也拉住了繩子,和劉敏靠的更近了,問:“公主在做什麼?”
苟參幾乎就是和劉敏挨著說話,劉敏著急的說:“做什麼?你不見風大嗎?不拉下一點豈不是要被吹跑了?”
劉敏說著就蹙著眉頭,苟參卻徑直的從劉敏手裡將線繩又放出了一些,這風箏登時又朝著天空升起了一大截,眼看著劉敏手裡的線就被放的快完了,劉敏就瞪眼:“大膽!它要是被刮跑了……”
“那苟參就給公主再做十個。”
苟參根本不理會劉敏臉上的表情,從容不迫的從她手裡幾乎將所有的繩子都放了出去,只給劉敏手裡剩了一個掌控線繩的把手。
這風箏一直飄升,幾乎只剩下了一個小點,但是非常的穩當,幾乎就是靜止不動一樣,劉敏就驚詫的說:“怎麼這樣也可以?”
苟參淡然的將剩下沒多少的繩頭挽住遞給了劉敏,嘴裡答道:“萬事萬物都有章程規則,有的時候抓的太緊了未必是好事,略略放一下手,些許能達到想不到的效果。”
“好風憑藉力,送它上青雲。”
苟參說完,眼看著劉敏,這時劉敏終於認真的看了一下這個年輕的待詔,撇了一下嘴說:“你怎麼懂得真多?真是一個老夫子。”
苟參從劉敏的肩頭看看四周的人都仰頭注意著風箏,就對著劉敏說:“公主,苟參所承諾之事已經做到,就告退了。”
劉敏這會正玩的高興,嗯了一聲也不看苟參,頭還是看著天空。
苟參看看劉敏圓滑修長的脖頸,嘴裡淡然的說:“公主一定將繩子握緊了,不然風箏飛得太高,可就刮跑了……”
苟參說著像是很隨意的將劉敏抓著線繩的手捏了一下,看看劉敏沒有反應,就倒退幾步,走了出去。
苟參到了未央宮外,正巧的就碰到了朱博,就彎腰躬身問:“衛士令何去?”
朱博就問:“待詔又何去?”
“衛士令何去,苟參就何去。”
朱博一聽就笑:“我要去面見天子?”
“那請衛士令先!”
“怎麼,不是我去哪裡你也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