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摸上了山。
但蘭遷此時卻並不知道,這一次山鼠的攻擊與之前的每一次都大不相同。出乎所有建木之精的意料之外,成千上萬的山鼠分為左中右三路從地底打地洞一直打到建木林百丈之外,然後從地底冒出來,每一路都起碼有上萬的山鼠,發出牙酸的吱吱叫聲,聽著極為不舒服。如果不是這一片建木林本身形成了一種法陣,能夠在地底形成百丈的自然結界,否則那些山鼠就直接打洞到建木林裡面了。
所有的建木之精在第一時間內一起發箭,基本都是連珠箭術,手如輪轉的同時,飛箭如流星一般射出,猶如下雨一般落在山鼠群中,每一批箭雨都能收割數百山鼠的性命。那些建木之精的動作熟練而迅速,快得幾乎讓人看不清動作,只能聽見無數弓弦密集的繃響,一支支的建木箭已經射出。
因為已經察覺到了這些山鼠分為三路進攻,所有的建木之精也漸漸匯聚到了一起。加上隨機增援的建木之精,大約每一處都有千餘建木之精向著洶湧而來的鼠潮發箭。只聽嗖嗖之聲伴隨著山鼠被射死時發出的慘叫,此起彼伏,不絕於耳。若是此時有人身在建木林上空下望。就會看見彷彿有三條黑色的河流從處蔓延至於建木林外,卻在十丈之遠的地方戛然而止,彷彿受到了什麼阻力,黑色的河流被阻擋,向兩邊溢位。猶如湖泊一般漸漸累積起來。那都是被射死的山鼠堆積小山之後,又被後面湧上來的山鼠擠到了兩邊,滑落下去。
儘管只是卑微弱小的山鼠,但是在同一時間如此多的生靈在慘叫之中消逝,對心靈來說,怎麼都是一種巨大的衝擊。尤其是那些發箭的建木之精,從一開始的高度緊張和敵我仇視之心過後,面對不斷在眼前累積的山鼠屍體,他們的發箭的手都不自覺越來越軟,越來越慢了!眼前的情景。簡直不亞於一股強烈的神識攻擊,掃蕩在所有建木之精的心中。
這些山鼠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卻就這麼不斷地一隻只前赴後繼向前送死。蘭倉已經不知道自己發射了多少箭,也不知道自己射殺了多少山鼠,他的手隨著一隻只出現在視野之中山鼠,本能地發出箭支,將露頭的山鼠射死,然後再繼續是下一隻。眼前的情景越來越讓他感到一種不敢置信的幻覺之感,心中的疑惑感覺越來越重,周圍的一切聲音彷彿在此刻被抽空。只剩下自己的粗重的呼吸聲,然後他發現自己在不斷地向其他建木之精喊著:“殺啊,殺啊!”激動的語氣和自己猙獰的表情,竟讓自己感覺是如此的陌生!
不對!蘭倉心中的所有的疑惑突然找到了一絲突破口。一道心光亮堂起來。他忽然意識到,為什麼只有這些普通的山鼠,以往來說不是應該還有山鼠妖擋去大部分的箭支嗎?怎麼這個時候卻連一隻山鼠妖都看不見,難怪感覺有什麼不對勁。今天射殺這些山鼠實在是太過順利和容易了,輕而易舉就把三股山鼠潮擋在了建木林外面。
那些山鼠妖去哪兒了,怎麼會這麼任由這些山鼠在這裡白白送死?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蘭倉心裡咯噔一下,今天的情形實在是太過詭異了,那些山鼠妖沒有一隻現身的,要知道按照以前的孤寂,他們可是有差不多三百山鼠妖呢?
蘭倉的心裡越來越恐懼,但是無論怎麼樣也想不透那些山鼠妖可能的陰謀。要知道這建木林在地底有百丈的自然結界,而在樹林周圍也存在著一股抵禦外物的凝聚氣息,並不是什麼樣的妖物都可以隨隨便便進入的,否則早就被身為建木之精的他們感應到了。那些山鼠妖們都去了哪兒,到底有什麼陰謀?
就在蘭倉擔憂不已,卻只能堅守在建木樹上脫不開身的時候,蘭遷已經上到了山頂,他沒有立即現身,而是悄悄的躲在了棵樹背後,凝神觀察山頂的狀況,他不敢放出神識,只能以心念直覺去感應蘭瑤所在。他常年跟隨在蘭瑤身後,自然有一種特別的感應,但此刻卻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