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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朝廷還應該鑄錢,緩解商業發展之後,銅錢不足的尷尬。”
王彥深以為然,“朝廷在福建也鑄了一批錢,但因為少銅,並沒有鑄造多少,而且成色很差,百姓基本不買賬。其實眼下朝廷財政危機,陛下和戶部首先想到的就是鑄錢,只是廣南並沒有什麼銅的儲備,因此作罷。”
這是書房外,忽然有下人稟告,“國公,按您的吩咐,靖遠商號的馮老,以及廣南各家商號的代表,都過來了。”
王彥聞聲微微一笑,“今天我與復甫一番長談卻是收穫良多,以復甫的才幹,只在國子監讀書,未免浪費人才,不如掛個幕府參贊的名號,一邊治學備考,一邊為本督出謀劃策。如何?”
陳永華起身行禮,“晚生敢不從命!”
王彥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吩咐外面的下人道:“且先將馮老他們帶到偏廳,本督隨後就來。”
“復甫也隨我一同過去,聽一聽諸多商號的想法。”
王彥手下如今也已經聚集了不少士人,但大都是傳統士大夫,其中就算身懷某一項特殊的才能,也不會與傳統士大夫的價值觀偏離太遠,他們有懂兵事,懂後勤,懂火器,懂製造,懂西學,但就是沒有懂商道的存在。
陳永華對於銀錢的作用,以及如何調節的見解,就使得王彥如獲至寶起來。
他們離開書房,來到偏廳,早以有十多位商號的代表,坐在廳內。
說是代表,其實都是商號的家主親自過來,畢竟是楚國公邀請,他們誰也不敢不給面子。
“我等拜見國公~”
一眾人見王彥進來,連忙行禮,王彥揮揮手,“都坐下吧。”
這時王彥在正位坐定,又讓陳永華坐在左上首位,便笑著對諸人道:“今天本督將諸位請來,就是要跟你們說說,朝廷商稅改革的事情。之前本督已經寫信給靖遠商號的馮老,讓他給你們透露朝廷將要改革的訊息,目的就是先給你們通一口氣,讓你們做好思想準備。眼下朝廷已經決定下來,明天陛下就要命朝廷制定策略,頒佈施行。在此之前,本督想要聽聽你們的想法。你們誰先說?”
說實話,諸多商人並不適應,現在說話的方式,一個個屁股都只敢坐半邊,與大臣被皇帝賜座了一個模樣。
以前朝廷要施行什麼政策,豈會問商賈的意見,所有商賈才拼命在朝廷找代理人,為他們的利益發言,現在王彥直接找上門來,他們到有些不太適應。
王彥問完,偏廳裡卻是一片沉默,雖然這不是王彥第一次招見他們,一年前時他們與鄭氏暗通,也與王彥見過一面。
商人大多知道,眼前的楚國公,與大明的絕大多數官僚不一樣,但士農工商,商人掉了千年的車尾,怎麼敢跟威嚴日重的楚國公提意見呢?
眼看氣氛陷入沉默,王彥遂即向馮應昌看了一眼,老頭立刻會意,站起來說道:“朝廷改革商稅的策略,草民完全贊同,眼下貿易規模做的這麼大,朝廷又取消了眾多的關卡,使貨物運輸途中不被盤剝,三十稅一改十稅一,大夥賺的不比以前少。”
一眾商號之人,見馮應昌站起來,就知道這老東西肯定提王彥說話,臉色都有些難看。
王彥微微一笑,讚許的點了點頭,“馮老的話很有道理,江南士紳當初為了一點點小稅,就與朝廷鬧,現在朝廷敗了,他們討到好了嗎?兩個月前,清兵殺到廣州城下,你們也看見了,廣南的百姓死傷三十多萬,你們不交稅,朝廷就沒法招兵打仗。如果清兵打下廣州,你們就得步江南士紳的後塵,不僅家產被搶,連性命也會堪憂。清兵屠了多少城,你們商賈訊息靈通,不用本督說出來,也該知道。眼下朝廷改為十稅一,你們只需要拿出一少部分,又不是不掙錢,目光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