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多事情的細節都不瞭解,所以讓人將幾位請來,想了解一下張獻忠的事,還有本閣不在廣京的這段時間裡,天下可還有什麼大事發生?”
堂內幾人,相互看了看,最後王介之站起身來,他是國子監忌酒,雖然不掌實權,但是國子監的學子訊息最為豐富,他既能獲得小道訊息,也能從朝廷得到許多朝廷決議,所以最適合不過。
王介之咳嗽一聲,“那就由我來說說。相公不在的這段時間,確實發生了許多大事情。張獻忠求援只是其中一件,而且朝野以達成共識,必須救援,但朝廷卻受困於財,估計幾位閣老都盤算著想動五忠軍的庫房!”
王彥微微皺眉,五忠軍現在是一個利益集團,這庫房裡的錢可不完全是王彥所有,用來增強五忠軍的實力,各鎮都受益,自然沒有問題,但如果朝廷沒錢了就拿走,就算王彥願意,各部將領也會有意見,會對王彥和朝廷大大不滿。
五忠軍的庫房,對於五忠將士而言,那是私財並非國財,雖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所有的東西在名義上都是皇帝的,但那也要看皇帝是誰?太祖搞沈萬三沒有問題,人家一個商人,找個藉口就辦了,可朝廷如果想要打五忠軍的注意,那就肯定不行了。
縱觀中國製度的變革,就是皇權與臣權的鬥爭,臣權一直想將皇權關在籠子裡,而皇權也一直分化臣權,這點從宰相的制度的變化就能看出來。
華夏制度,歷數千年之演進,造極於趙宋。
蒙元用落後的部落家族世管理,將臣變成奴,皇帝也開始真正家天下,王彥作為士大夫,對於這種現象自然反感,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
他推行鼓勵工商的政策,首先第一條就是的保證商人合法掙來的錢財,那就是商人的錢財,如果朝廷能隨便拿走,那還經個屁的商。
王彥是堅決的主戰派,但如果朝廷要無常動用五忠軍的庫房,那他是絕對不會同意,但他這時也沒有其他解決的辦法,還須召集更多人來商議,所以他沉默片刻後說道:“這件事情可以佔時先放上一放,等我面聖之後,看看陛下的意思,再說。”
王介之聽了,接著說道:“其它的事情也發生了幾件,其中三件事,我覺得特別重要。第一件事,蘇閣老為節省開支,停發了郡王以下宗室的俸祿,宗室們鬧得兇,最後蘇閣老建言,將奉國將軍以下直接編為皇帝親軍,只給軍餉,並允許宗室自謀生路。第二件則就是清廷今年也開設恩科,顯然是要進一步推行以漢制漢的策略。這爭天下,首先就得有人才,清廷開恩科,本朝今年能吸納的人才就少很多了。”
王彥對於宗室的亂帳並不關心,只要不用他掏錢來養就好,他正了正身子,問道:“朝廷春闈有多少江南士子和北地士子過來?”
王介之苦笑道:“北地計程車子不到五十人,江南到是有近千人過來。”
這和上一次恩科是相比,縮水了一半不止,這值得讓王彥和整個明朝提高警惕,因為這說明清朝以漢制漢的策略開始初見成效,北地已經基本被滿清安定,如果在過一段時間,說不定北地的漢民就徹底認可滿清了。
這種情況並不是沒有,宋遼之時,燕雲的漢人也不認為自己是漢人,而是遼人,宋金之休戰幾十年之後,北地的漢人,也不將自己視為宋人,等到蒙古滅金之時,以金哀宗為正統堅持抗蒙的漢人亦不少見,也出現了郭蝦蟆這樣的為金國盡忠的人物。
如今北地人口減少,清廷有大把的土地來收買人心,對於普通百姓而言,能活下去就行,可不管你哪家皇帝。
王彥沉思一陣,“這次江南的情況還算好,可能是與去歲多爾袞捕殺南黨漢官,處死陳名夏,使得江南士紳,對於滿清失望,但如果朝廷長時間不能光復江南,恐怕江南最後也會徹底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