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年,理由很簡單:半年的準備時間,你想在正面戰場上勝過羽人?別做白日夢了。
御風很想說,若是半年的準備時間都不能贏,那麼一年的準備時間有用嗎?只是看著巫抵殿不斷送來最新武器以及巫宗準備的各種陣法與□□,這話他便再也問不出口了。若是別的人,半年還是一年,結果並無區別,但對於巫宗而言,顯然是有區別的。
在沃州人族忙著與羽人即將到來的大戰之時,後方列國也相繼穩定了下來,辰國平定了叛亂,東蠻與西蠻也歇了下來,之前殺得太厲害,再打下去,蠻族非滅族不可,雙方君王的腦子也稍微冷靜了下來。唯一還沒消停的是離國,東夷人的鐵騎所過之處,全是斷壁殘垣,不留任何活口,初時離國震驚萬分。雖然列國征戰不休,殺人屠城是家常便飯,但不管怎樣的兇將,屠城都不會比子奕更乾淨,別人屠城,一座城多少能有一兩成的人□□下來,子奕屠城,一個活人都不會留,一整座城邑都會縱火燒成灰燼。
離王想殺了子奕,東夷人雖驍勇善戰,但沒什麼腦子,沒有子奕,便不足為患。但派去的術士反被巫彭殿的人幹掉了,屍體掛在被焚燬的城邑廢墟中喂禿鷲。
大軍壓過去與子奕決戰,子奕非常乾脆的讓水巫殿的來人了一出水淹三軍,雲水氾濫,半個離國化為澤國,人民幾成魚鱉。
不同於別的國家發動戰爭直奔王城,子奕將離國王城放在了最後,拿著離國的輿圖一座城一座城的屠了過去,單純的為了屠殺而發動戰爭。離人譴責子奕喪心病狂,子奕歪了歪頭,表示,十巫幾時不喪心病狂了?而且他這回可不算濫殺無辜。
子奕想了想,還是回敬了離人的譴責,從巫即殿挖了一枚特殊的玉璧過來,上古時,巫即殿各種稀奇古怪的發明很多,其中一種是能夠儲存影像的玉璧,只要注入靈力便可重現其中的影像,不過只能看三次。
為了確保離人能夠看清楚,子奕頗費了一些氣力,讓巫彭殿剩下的修煉靈力的巫一同出手,將影像映到了天空,確保離國王城方圓百里所有人都能看到。
天上初現影像時,離王無忌沒反應過來是什麼,影像中是一座輝煌無比的大殿,千年冰晶雕琢的王座上,一名披著藍色裘衣美得令人窒息的絕世女子跪坐於其上。
“吾之後,雲桑繼承巫女之位,是為巫宗宗主,十巫當唯其之命是從,濁山蓀繼承王位,是為人族之王。不論發生何事,都當以人族利益為先。”
“喏!”
兩名同樣出色的女子出列應喏,一人淡漠冷然,似雲上謫仙,無情無慾,另一人滿是煙火紅塵的油滑之氣,對比甚是鮮明。
殿內忽有一氣度灑脫疏狂的少女露出了似笑非笑的怪異表情,之前的那些離王無忌都沒什麼感覺,唯獨此女子令他不由蹙眉,此女子的容貌與小歌赫然有五分相似。
王座上的王顯然注意到了。“連山昌僕,你想說什麼?”
少女起身道:“王,我好奇一問,王望後世子孫以人族利益為先,那若有一日,王的直系後裔出賣人族利益,又當如何?”
這個問題一點都不好回答,等同於問一個國君,若您的兒子與敵國勾結,當如何處置?相信任何國君都會想滅了問這問題的臣子,跟詛咒人似的。不過真要回答起來,也不難回答,公子王孫造反,古往今來太多了,但處置都很簡單,若國君仁慈一些,將兒孫流放了便是,若夠狠,也不過是殺了主犯,但主犯的子孫因為是王族,也不過是貶為庶人。
影像中的王與尋常的國君顯然不是一個路數,或者說,她比任何君王都要狠。
“創世的神祇為證,吾風華歆立誓,若吾之子孫出賣人族利益,其為布衣庶人則夷三族,若為王侯,則屠國,斷其苗裔。吾若在,吾親自動手,吾若已逝,當由巫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