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一根無名的弦一瞬間繃得緊緊地。
她必須要用全部力氣才能讓這個弦不會因為她此際慌亂的心緒而斷裂。
一旦這根絃斷裂,她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歇斯底里的問出那個可怕的問題來。
用盡了全身力氣。她咬唇搖了搖首,“不用了,府裡什麼都有。”
“那怎麼同?傻丫頭,你啊,還真不明白男人的心。”榮俊噙笑撫了撫她的髮絲,“好生休息吧。若是悶就喚小姑姑來陪陪你。她是個極討樂的。”
明思強忍住打落那隻手的衝動,輕輕點了點頭。
榮俊離開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屏風後,明思冷然一張臉,眸光已冰凍。
“再”不會錯待!
是她以為的那個意思麼?
腳步聲匆匆響起。如玉拿著一封信進來,“王妃,這是九長公主剛送到的。”
“快拿來。”明思急切伸手。
沒見明思這般急切過。如玉一愣趕緊將信遞上。
明思三兩下將信拆開,果然裡面是兩張信紙。一張是榮眉寫的,一張是路十三。
明思將放在上面的榮眉的信一目十行的看過後,又很快去看路十三的信。
因種種考慮,她上次同路十三說好了。儘量不要來尋他。
如她沒猜錯的話,路十三的信中必有這段時間查到的資訊。
路十三的信中,自己的話言簡意賅。
他只乾脆利落的說到讓明思放心,榮眉已經將一切計劃告之,他們二人也商議妥當。
之後便是這段時間他透過各個渠道查到的有光榮俊當年墜馬前後的資訊。
他說,康全甚是謹慎。極少提及榮俊的私事。他擔心驚擾,故而也只問過一回。
康全只提了一樁,說是榮俊墜馬後曾有一段時日一喝牛乳羊乳便吐。當時服侍的康全還害怕被榮俊責打。但榮俊卻沒發脾氣。而且從那時起,就再未對他發過脾氣,也從未責打懲罰過他。
在這段之後,路十三又寫了一些他從旁的渠道瞭解到的資訊。
譬如,榮俊墜馬前爭強好勝。好文喜武,無論哪一項都喜同榮烈爭個高下。但墜馬之後卻對這些失了不少興致。雖是照學不誤。但卻不是原先那般事事出頭要強的性子。
還說了幾件但也都同以前榮烈說的差不多,並無多少特異之處。
可已經不需要太多了…
如玉愣愣地看著剎那間臉色一片蒼白僵硬的明思,眼中疑惑。
她只聽見明思口中似喃喃低語了幾個字,卻因聲音太低聽不大真切。
恍惚聽著是“乳糖不耐症”五個字。
“王妃?”如玉有些擔心。
明思驀地驚醒,一掀開被子就朝外衝。
如玉一呆,下一瞬反應過來上前捉住明思,“王妃你還沒穿鞋!”
正值顎敏送了榮俊出去,一邁進就看到這般情景,“出了什麼事兒?”
如玉苦笑。
明思此際也全然清醒過來,搖了搖首,回身坐下,如玉替她抹了抹腳,這才穿上鞋襪。
“去雲澈院。”明思站起看了兩人一眼,將信紙放入袖袋。
兩人遂跟著明思出院子。
方走出一段,如玉回頭忽地低聲,“王妃,布羅隊長和沙魯隊長過來了,估計是找王妃的。”
明思頓住腳步轉身。
果然,遠處匆匆行來的正是布羅同沙魯。
沙魯瞥了一眼明思行進的方向,面色有些僵黑。
布羅倒是神色如常。
到了近前,他行了一禮,沉聲道,“王妃,皇上遣了密使來,要帶屍首走。”
他沒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