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丁大這麼說,繇鳶竟然面露鄙夷之色,不無譏諷地說道:“你一個分神境強者,竟然害怕我一個小丫頭在修為戰力上欺騙你?這豈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要是傳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
繇鳶說著,又更加不屑地說道:“再說了,我這樣一個小丫頭,就算隱藏了修為,又能強到哪裡去?值得你這樣的強者如此在意嗎?”
繇鳶的尖刻之言,無疑是對丁大的極大諷刺,丁大略微面露尷尬之色,更是惱羞成怒,冷笑道:“小丫頭,死到臨頭了,還如此嘴硬!”
繇鳶竟又說道:“算了,反正我今天也沒真的想著能活命,也就不在乎你究竟使用什麼功力的攻擊了。你隨便吧。”
繇鳶說完,又用歉然的眼神看著李坤,眼中竟而噙著淚,說道:“對不起,大哥哥,都是我任性害得你跟我一起丟了性命。”
李坤看著繇鳶,從她的眼神中竟而真的看到了真誠,這讓他頗為震動,心裡不由得冒出一個疑惑,難道我真的想錯了?
不過,這個念頭也是一閃而過,李坤立刻就硬著心腸將其拋卻,暗暗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試探出繇鳶的身份。既然已經計劃周全,就不能動搖。寧可錯疑,也不能錯放。
為此,李坤故意嘆了口氣,安慰道:“傻丫頭,這怎麼能怪你呢?其實,丁前輩要殺我們,並不是因為你出言無狀得罪了他。真正的原因還是我自己,是我推波助瀾,讓他失去了靈火鳳凰。這才讓他耿耿於懷,要殺我洩憤。殺你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所以,要說連累的話,其實是我連累了你才對。”
繇鳶聽李坤這麼說,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里,說道:“我知道你這麼說,是為了安慰我。可你越是這麼說,我心裡越愧疚,越難受。”
見兩人如此嘰嘰歪歪沒完沒了,丁大不耐煩道:“幹什麼呢?搞得像生離死別似的。難道是想要感動老夫饒了你們不成?真那麼纏綿不捨,老夫成全你們,讓你們死在一起便是。”
繇鳶怒視著丁大,氣得說不出話來。
李坤平靜地說道:“繇姑娘,既然如此,那就準備應敵吧。跟這樣的人說什麼都沒用。”
繇鳶咬牙點了點頭,脖子一揚,衝丁大叫道:“丁老怪,來吧。”
丁大便不多說,冷哼一聲,又是雙手一搓,一個火球立刻出現在雙掌之間。
李坤雖然貌似虛弱,卻暗暗警惕,自然看得分明,見那火球之中蘊藏的攻擊並不強,估計頂多不過元嬰境中期而已。
李坤頗為疑惑,不知丁大為何要降低攻擊力。不過,他轉念又一想,如果繇鳶並沒有隱藏實力,那憑她此時表現出的戰力,依然不可能扛得住丁大的這次攻擊,其結果必然還是死於非命。
李坤同時也在密切觀察繇鳶的表情,只見她竟然顯得非常的平靜,平靜得就像沒有了意識一樣,近乎木然。這讓李坤頗為不解,這究竟預示著什麼呢?是自知不敵而心存死志的淡然?還是胸有成竹的漠視?
如此一來,李坤不得不越發謹慎,因為,他知道,丁大畢竟是分神境強者,其攻擊震盪幅度極大,雖然現在看上去不強,但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在一瞬間增強。如果自己沒有把握好這份分寸,萬一沒有試探出繇鳶的底細,反而真的害得她丟了性命,那將是他不能饒恕的罪孽。
丁大雙手向前輕輕一推,那火球緩緩飛向李坤和繇鳶。
李坤看見丁大臉上洋溢著變態的微笑,便知他故意如此,是想要折磨他們,不讓他們死得太快。其心性固然歹毒,卻無意間給李坤創造了條件,讓他可以更加從容地實施自己的計劃。
火球緩緩逼近,其散發出的炙熱氣息恍惚點燃了周圍的空氣,即便是隔著繇鳶的真氣防禦氣罩,李坤依然感覺到了不斷增強的炙熱感。而繇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