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翎完全沒想到原主平靜的外表下壓制著不羈的靈魂。
這些東西,她也會寫。看了那麼多狗血電視劇,隨便編一些,狗血瘋狂潑灑,起承轉合間,可讀性比雜誌上的文章強多了。
上面還有地址,接受優質稿件,稿費從優。
可以一試!除了這種不太正經的雜誌,原主還收藏了言情小說、詩刊,以及嚴肅的時聞雜論、報紙等,這些書刊都會留出小小一個位置放接收稿件的地址。
姜翎翻出原主珍藏的木盒,開啟一看,原來是退回的稿件。
原主酷愛詩詞,非常崇拜詩人。
越雲舟就寫過幾首不錯的詩,在文壇上有些名氣。
姜翎隨意抽出一張,認真看去:
你像初春的月
像破土的竹
像我的心上人
這是原主被退回來的詩,意象不夠美,內容不夠新,水平不夠高,不能刊登。
對原主來說,已經是極限了。近乎癲狂的思考措辭,一字一字推敲。對一個啞巴來說,能學會常用的字已經不易,別的全憑她自己摸索。
學校不願意接受這樣一個學生,謝孟生也不放心把姜翎送進學校,本來就不會說話,萬一被人欺負怎麼辦?現在世道亂得很,長得漂亮的姑娘走在路上都會被搶,姜翎生得太好,還是養在家中更安全。
她絞盡腦汁,寫了一篇又一篇,想和越雲舟一同接受讚美,毫無進展。由於太丟人,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原主筆名雲中君,這是《楚辭九歌》中記載的神明,雲中之神。
越雲舟的筆名是東君,正是《九歌》中的太陽神,與雲中君對應。
她的愛慕之意,溢於言表。
姜翎想不出好名字,暫且先用著「雲中君」這個筆名。先練筆,感覺合適了再去投稿。
下午,珍珠說有客到訪。
「是越少爺的同學,來給小姐送生日禮物。」
這時沒有不見外客的規矩,家中沒有其他長輩,姜翎帶著小本子,以及一支鋼筆,被珍珠領去會客廳,見越雲舟的同學。
他已經等了一會,身著黑色西服,臉色蒼白,眼睛黝黑深邃,五官立體,有種鋒銳的俊美感,長腿尤其醒目,額上還有未愈的疤痕。
此時正注視著白瓷茶盞中嫩綠的茶葉,聽見腳步聲,抬首望來。
姜翎神色從容,坐在另一邊,示意他先開口。心裡卻想,腿這麼長,送快遞正合適。
「戚無恙。」他音色微沉,很有力度,極具辨識度,讓人想起傍晚的松林,看似愜意,實際潛藏著未知的危險。
「我們小姐不能說話。」珍珠在一旁行禮。
戚無恙原本打算放下東西就走,但是,他屁股像長在椅子上一樣,腿也根本不受使喚。
他看著越雲舟的未婚妻,竟覺得很順眼。
戚無恙啊戚無恙,越雲舟可是你的好兄弟,你怎麼能覺得他的未婚妻可愛又漂亮呢?
「今日來得匆忙,禮物忘記帶了,這次是為了探個門,不知你什麼時候有空,我下次再帶禮物來拜訪。」
姜翎在紙上寫,每天。
「你叫什麼名字?雲舟提起來的時候,只叫你妹妹」
姜翎寫出自己的名字。
戚無恙認出那支鋼筆,是越雲舟親自選的。
他從姜翎手中要來,在紙上添上自己的名字。戚無恙三個字被他寫得氣勢十足,力透紙背。
「如果遇到什麼麻煩,可以報我的名字。」
越雲舟還在國外,越家也不在懷城,萬一姜翎遇到麻煩,謝家擺平不了,他能幫襯一二。
以往從來不多管閒事,現在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