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人,是又敬、又愛。大人從來就是玄武的神、玄武的天、玄武的一切,玄武的身家性命。”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要跟本王回去?”
敖天任憑玄武纖細的手指在自己臉上流連,再次問出心中疑問。
“大人,就算玄武跟大人回去了又如何?”
玄武繼續笑著,心中警鈴大作,口中,卻是不受控制將壓在心底最最深處的話一字一句緩緩吐出,“冰精要靠玄武滋養,玄武一生註定孤家寡人一個。且不說玄武不會任性妄為卸下這責任將自己的身子交給大人。便是大人,又豈會拿全族上下開玩笑?”
“本王……”
敖天微蹙起眉,說不出個所以然。
“大人——”
玄武的手指移到敖天眉間,慢慢的將那幾道皺褶抹平揉開,“大人又何須為了這些瑣碎事而煩惱呢?雖然蹙眉的大人更加性感迷人,但是,玄武看了會心痛……”
玄武的聲音帶著一絲迷離、一絲沉醉,讓敖天聽慣了情話、也聽膩了情話的心,微微一動。
握住玄武撫在自己眉心的手放在唇邊,敖天輕輕啄吻著那微涼的指尖,低聲呢喃道,“或許銀墨有辦法,讓冰精從此不需要再依附於你。”
“即便如此,玄武也不會做大人的暖床人的。”
玄武搖搖頭,笑著傾身向前輕輕擁住敖天。
水樣的氣息霎那包圍了敖天。這就是玄武,如水般安靜柔順,卻也如水一般總是讓他猜不透、抓不住。
“——”
敖天反手抱住玄武柔韌的腰肢,沉聲說道,“本王不懂。”
“呵,大人根本不想懂,自然也不需懂。”
玄武身子一顫,輕笑著說道。
又是這句話!
敖天心中湧起一陣難言的滋味。為什麼說他不想懂?為什麼玄武會這麼瞭解他?
“說出來本王要懂。”
“……”
玄武擁著敖天搖搖頭。
敖天卻是拿起酒壺斟滿屬於玄武的那個酒杯,將杯中酒液灌入口中,又伸手挑起玄武的下顎將那酒哺入玄武口中。
顫著睫羽喝下敖天哺給他的酒,玄武的眼眸之中似是蒙了一層水霧,眼波盪漾。
“說出來,本王要懂。”
敖天再次要求到。
“……”
注視著敖天的雙眸,玄武的唇抿了又抿、張了又張,終於還是一句一遲疑的說道,“若是做了大王的暖床人,……便很快會被丟棄、遺忘了。大人,你——大多情、也太薄情了。”
淡淡的一句話,竟是透著幾分絕望與孤寂,讓敖天的心猛地一震。
“在你眼中,本王就是這樣的麼?”
敖天努力剋制著心中不明所以的悸動,緩緩問道。
“難道不是麼?”
玄武不答反問,“幾百年來,數不盡的孩兒、數不盡的孩兒孃親暫且不提。大人難道忘了這回鮫人族反叛是為了什麼,大王又是為了什麼給鮫人族得了可乘之機?”
“……”
被玄武這麼一問,敖天無言以對。
玄武卻是嫣然一笑,繼續說道,“鮫人族長么子生得風流天成,從小嬌生慣養,後仰慕大人風采,不顧鮫人族長苦心勸阻,硬是獨自來到龍人族中、大人面前,自薦為暖床人。那小少爺生得顧盼傳情,大人自然是來者不拒。風光之時,那位小少爺自然是得了大人無上寵愛,卻也不過一年時間就被棄如敝履。”
玄武說著,眼神似是越過敖天肩頭看向了不知名的遠方。
那一年中,敖天和鮫人族三少爺出雙入對,親密無間。敖天倒是也極少有的獨寵那美豔少年而冷淡了其他無數鶯鶯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