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研究……”
喜歡半夜給她打電話的習慣怕是改不掉了。牧可閉著眼晴往被窩裡拱了拱,含含糊糊地說:“你矜持點行不行?我開始懷疑你的性別了。說得好像你多有研究似的。”
向薇不以為意地切了一聲,對牧可說:“明天中午我過來請你吃頓大餐。”
居然主動請她吃飯?向來都是她們剝削赫義城的,牧可笑問:“你發財啦?”
“發你個頭!”向薇惡狠狠地說:“我是怕你在訓練基地被虐待,原本就瘦得讓猴子沒法活了。”
明知道向薇關心她,牧可還硬嘴的說:“就知道你嫉妒我!”
“越來越貧了。”向薇像是有急事似的,匆匆說著:“明天等我啊,別去食堂了。”就掛了。
結果第二天中午向薇臨時有事沒來,反而是從牧可體檢那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的赫義城現身了,還有一位不速之客——左銘煌。
在學校附近找了間餐廳吃午飯,赫義城熟練地點了幾道牧可愛吃的菜,等服務員走了,左銘煌把體檢結果遞給過來,打趣著說:“沒什麼問題,壯得像頭小牛。”
牧可呲牙笑:“謝謝左軍醫。”
左銘煌意態瀟灑地笑了笑:“聽義城說你男朋友是五三二團偵察營的營長?”
很意外赫義城會和左銘煌說起賀泓勳,牧可淡笑了下沒說話。
赫義城閒閒介面:“和誰談戀愛不好,偏偏找個野戰兵。”
牧可反駁:“野戰兵怎麼了?除了兵種不同,你們都一樣。”
“兵種不同,區別就大了。”
“再大也都是軍人!”
左銘煌見兩人像是有點火起的架式,趕緊出面打圓場:“現在是午餐時間,不是辯論時間。”開啟一盒酸奶推到牧可面前,他岔開了話題:“工作忙不忙?學生好帶嗎?”
提到工作,牧可的情緒顯得有點低落,她悠悠地說:“這個學期我都沒課,忙什麼啊。大學生不是帶和管的,還好吧。”
“這樣不是挺好嗎?別把自己搞得跟陀螺似的。上次去訓練基地向薇和我說你們學校的老師今年有出國學習的機會,你準備準備,學那麼多年英語,出去見識下總沒錯的。”
像牧可這樣的英語尖子不出去走走未免有些可惜。可以前出於對她的保護和不捨,赫義城是不贊成她走太遠的,尤其是出國更是想都沒想。不止是他,其實牧、赫兩家都不願意晚輩裡惟一的女孩兒背景離鄉。
“你怎麼說都有理。”心知肚明赫義城的用意,牧可放下酸奶,不滿地說:“當時我就不願意留在C大,你為什麼不順著我?不管在哪工作我都是住宿舍,距離市區遠近有什麼區別嗎?”
說到牧可的工作的事,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事情是這樣的,她當時是想大學畢業後到赫巧梅生前工作過的中學任英語老師的,可分配結果下來,居然被C大留校任教。她知道是家裡的安排,為免和赫義城起衝突,她始終隱忍著沒發作,只是自己暗中想辦法,希望能調過去。只不過努力了半年,依然未果。
“噼”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赫義城冷著臉說:“我現在最後悔就是當初反對你去三中!”如果沒留在C大,就不會去參加什麼鬼軍訓,更不會遇上賀泓勳,赫義城越想越生氣。
氣氛一下子就僵了,小舅舅和外甥女誰也不理誰,上完菜後只顧埋頭吃飯,誰也不肯讓步。左銘煌皺著眉踢了赫義城一腳,提醒他重壓之下會讓人消化不良。
赫義城也不希望好好的吃個飯鬧得不愉快,再說今天過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於是,他邊往牧可碗裡夾菜邊說:“下午我辦完事過來接你,晚飯回家吃。牧宸那小子天天給我打電話,說是我把你藏起來了,不交人不喊我舅舅,沒大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