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凝霏的手環著他的頸子,感覺著他的吻,也全心全意地回應著這個她生命中第一個深深愛上的男人。
即使她明白那一回比一回還要激情、還要纏綿俳惻的吻已焚去她的理智,甚至遲早會焚去了她的清白,但她仍義無反顧,因為她……
砰一聲,屋門突然被用力開啟。
“好一對狗男女,連個伴讀的下人你也好!”谷珊珊領著丫鬟和兩名家丁,闖了進來。
“娘……”貝凝霏嚇得從趙鎮幃的腿上站起身。
怎麼娘會突然前來尋霏閣?她從不來這兒的啊
“哼!我再晚個一時半刻,恐怕你都讓那男人上你的床了吧!說你賤骨頭,還真是說得對極了。”谷珊珊看向臉色發白的貝凝霏,再看向一旁仍坐在椅子上不為所動的福鄭,更是火氣上揚。
這福鄭平日看見她從不行禮,現在還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二夫人想太多了。”趙鎮幃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俯首看著氣焰高張的谷珊珊,完全不把她的氣憤當一回事。
“哼!一對狗男女!福高,福全,把那不知廉恥的貝凝霏架住,今兒個我非要好好的管教管教這個不知廉恥的女兒!”她眯起眼,輕撫著手中的細藤條。
藤條要細才好,這可是她特地差人找來的,一抽下去,那水做似的面板就會皮開肉綻。
傷的是皮肉,但不傷及五臟六腑,不用擔心會弄出人命鬧上官府,卻可以留下一輩子難以消除的疤,醜得像娛蚣攀在身上一樣。
打從知道貝凝霏是裝醜後,她就一直想找個機會好好的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
好不容易終於盼到今日這個好機會,老爺帶著項儀兒及那兩個兒子出城去了,而那老是替貝凝霏把風的晴兒也正巧忘了鎖門,總算讓她逮個正著,而且還讓下人們看見貝凝霏坐在野男人的腿上,這可真是天賜的良機
“二夫人……我們不敢啊!”福高和福全面面相覷。他們怎忍心架住待他們極好的三小姐,好讓二夫人修理
“你們不動手,我就停你們一年薪俸。”她冷冷的看向那沒用的奴才,連架住一個女人他們也不敢
“是……”福全只好往前走了幾步。
可是他的手還未伸出,就被趙鎮幃的眼瞪了回去。
“你要是敢碰凝霏一下,我絕對廢了你的膀子。”趙鎮幃這話一出口,嚇得福高和福全連退了好幾步。
“喲!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啊?”谷珊珊拾起頭,看著那不知好歹的傢伙。
如果不是老爺跟他那兩個沒用的兒子對這個福鄭異常重視,她早就找人攆他出府了。
“哼!我倒懷疑,你真是凝霏的親生孃親嗎?”趙鎮幃一字一語,清楚且緩慢地道。
“你什麼意思?”谷珊珊伸手指向他,氣得渾身顫動。
“母親會如此虐打自己的女兒,只有三種可能。其一,是這個母親有失心瘋;其二,這母親是個蛇蠍心腸的惡毒之人;其三,就是……孩子不是自己生的,聽以打在兒身,痛不在你心。敢問二夫人,這三者,您是其幾?”他犀利的眸子注視著谷珊珊,冷冷地問。
“你……你……來人啊!把他給我架住,我非打死他不可!”這福鄭是什麼意思?竟然這樣說她
“不!娘,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守婦道,私下與男子相會,你要打就打我!”一聽見娘要打鄭幃,貝凝霏的背即刻竄起一陣涼意,她顫抖著跪在地上,緊抱著孃的腿,阻止娘這麼做。
“閃開!”谷珊珊毫不留情的一腳踢開她。
“凝霏!”天,這女人競把凝霏當狗似的用力踢開?趙鎮幃趕緊心疼的扶起摔在地上的她。
看著貝凝霏那彷彿已習慣被傷害的模樣,他的心疼得仿有